江辰放在桌下的手指輕輕抖動，就見塵疆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晦澀神芒。
“嗯。”塵疆淡淡點頭。
就見古滄海緩緩站起身來。
“道友的事情，我已經從大長老口中得知。道友數次拯救我天玄宗與危難之中，此次北域天才大比更是挽大廈之將傾，這份恩情，無以為報。”
而後，古滄海抬手抱拳，緩緩彎腰。
“我在此代表天玄宗，謝過道友。”
“無礙。”塵疆雙手縮在袖袍中，雙眼輕閉，語氣淡然。
雖說塵疆的態度有些冷漠，但好在古滄海先前從慕天青口中得知，塵疆的性格一向如此。
因此他倒也並未在意。
而且，古滄海也很聰明。
天玄宗，包括慕天青在內，所有人都知道塵疆跟江辰有些莫大淵源，但兩個人具體是什麼關係，以及又是怎麼認識的？卻無人得知。
但古滄海卻並未提及這方面的話題。
看著古滄海對塵疆這般敬重的態度，江辰緩緩端起杯子，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神芒。
就見塵疆緩緩睜眼，開口道“聽慕天青說，古宗主失蹤這些年，一直都在九幽地心塔的那片神秘空間中？”
江辰來此的目的，可不單純只是為了跟古滄海許久，而是想要了解些玄冰聖體的線索。
有些話，他不方便開口，只得藉由塵疆之口。
關於當初塵疆深入九幽地心塔的事情，慕天青也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古滄海。
古滄海俯身入座，點點頭。
“不知古宗主是否能詳細說說。”
古滄海聞言，動作微微一頓，只是輕笑著看向塵疆，回道“道友的一些實際，我倒也聽說了一些。大長老曾說過，道友數次出入九幽地心塔，看樣子，倒是對九幽地心塔很感興趣？”
察覺到古滄海話中的試探意味，塵疆卻並未掩飾。
“你可以這樣認為。”
眼看塵疆竟這般大方承認，古滄海有些錯愕，而後搖頭笑了笑。
“道友的性子倒是爽快，也罷。若外人在此，我自是不會將九幽地心塔的秘密告知，但道友對我天玄宗有莫大恩情，況且以道友的實力，既然已經深入過那片戰場，想必也應該知道了些端倪。”
那片戰場？
江辰眼中一亮，捕捉到了古滄海話中的關鍵詞。
難道真如他所猜測，那片神秘空間，在遠古時期當真爆發過一場大帝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