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紙上，赫然寫著一個“道”字，字型蒼勁有力，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神韻。
塵疆點點頭，毫不吝嗇讚美。
“好字。”
古滄海笑了笑，放下手中宣紙，走到塵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沏上茶水。
再看慕天青，倒也識趣，轉身離開木屋。
看著面前雲淡風輕的古滄海，塵疆眉頭微微一挑。
自古滄海脫困之後，表現的未免也太過淡定了些。
曾經的古滄海，是宗門之主，一方強者，現在卻是落的個修為盡失。
對修士而言，這無疑是最痛苦的落差。
可古滄海的表現，倒是讓塵疆有些意外，這時候的古滄海難道不應該全心全力尋求恢復修為的方法？
“聽大長老說，古宗主的修為盡失？”
古滄海將茶水輕推到塵疆面前，笑著點點頭。
“這或許，是對我當年貪婪的懲罰。”
從古滄海話中，塵疆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古滄海將深入那片空間的動機，稱之為貪婪使然。
雖說有些好奇，但他也沒打算刨根問底，淡淡回道“看樣子古宗主好像並不是很在乎自己的修為。”
“道存於心，再強大的修為，也終究抵不過天地大道。被困在塔內空間的這些年，我倒是想通了許多事。”
古滄海說的風輕雲淡，江辰倒也不好過多詢問。
“不說這些，道友來找我，可有什麼事情？”古滄海道。
沉吟片刻後，塵疆還是將先前青霞谷的事情娓娓道來。
對於萬年前玄冰女帝的事蹟，古滄海顯然有些瞭解，塵疆這才想要來求證。
對青霞谷，他並不是絕對信任。
“道友是信不過青霞谷？”
“只是保險起見而已。”塵疆回道。
沉吟片刻後，古滄海開口道“玄冰女帝當年叱吒北域，的確是有不少人承蒙過她的恩惠，我對青霞谷不算了解。或許，他們的祖輩，的確與玄冰女帝有些淵源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