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夾在他們中間對話,謝雲書就格外難受了,索性找了個藉口,說:“你們許久不見,還是多聊聊吧。正巧我有點話向阿奴……姐姐請教。之後我一個人找個地方練練功。等你們聊天結束,憶如你再來找我好了。”
“練功?”
李憶如不疑有他,歪著腦袋笑出聲,下意識地拌嘴取笑道:“嘻嘻,雲書哥你的御劍術還是偷偷練習,不然在大家面前丟人可就不好啦。”
“要你多話,最起碼飛起來了不是嗎?”
“那下次飛的話,我要做第一個乘客。不然你摔了,可沒人救你。”
“知道你體貼人。好了,你們聊。”
“嗯,那我過一會兒來找雲書哥你。”
其實,韓仲晰眼見著李憶如與謝雲書交流親密無間,似乎已無他立足之地。而接下來謝雲書的有意退讓,給出時間由兩人敘舊,也令韓仲晰從一開始的期待,變成為一種另類的煎熬。
彷彿施捨……
“不,不用了。”
正因李憶如與謝雲書毫無刻意,平常自若又默契自然的交談,反讓韓仲晰有種無從介入、不該介入的絕望。
原本個性就較為寡言,韓仲晰無話可說,此刻用力攥緊了拳頭,搖頭回絕說:“憶如,難得你帶客人來苗疆,哪裡有先和我閒聊的道理。等晚飯的時候,大家一起隨便聊聊就好。”
“唔,好吧。”
意識到韓仲晰心情有異,李憶如首先憂心忡忡地向阿奴望去,該是疑問韓仲晰是否身體開始魔化不願與人親近,隨後左看看右瞧瞧,終究沒讓大家難堪,體諒地委婉道:“韓大哥你先忙,我和雲書哥確實有些事請教阿奴姐姐,就不打擾你了。”
“好。而且……也沒什麼打擾……”
一開始,韓仲晰聽到這樣的答覆,本以為他會心下十分難熬,此時卻唯有一種從痛苦中解脫的放鬆。
渾身少了點擔子一樣,韓仲晰嘴角一鬆,上去將蓋羅嬌的事情告知了阿奴,轉身走下臺階同時長長舒了口氣,心中的惡魔此刻卻如催命一般,在他耳畔發出險惡的低語。
【御劍術……嘿嘿,李逍遙果然只是可憐你。】
【他能學得,謝雲書能學,你不能學?什麼狗屁體質不合,都是李逍遙騙你,故意不收你為徒的藉口。苗疆的刀法再強,難道能和蜀山相提並論?】
【說到底,是他李逍遙害怕我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