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菱紗仔細一想,的確是這麼個理,於是認真考慮道:“那我之後和天河聊一聊,看他能不能同意。”
“嗯。”
說一千道一萬,雲天河能不能去瓊華,還得取決於怎麼抵達播仙鎮,然後再登上崑崙山。
可要是沒人幫他的話,謝雲書又故意拖慢步調。光靠步行去崑崙,雲天河是否能如願以償,都還在兩說呢。
聽謝雲書這麼一講,韓菱紗心下更加不著急了,徹底放鬆了下來,鼻子敏銳的嗅了嗅,忽然語氣古怪道:“雲書你一個大男人,身上還帶香囊了?”
“是帶了幾個提神定氣用。”
既然說服了韓菱紗,謝雲書心情正愉快,因此也並不吝嗇。
但考慮把李憶如親手做的玉蓮香囊贈給別人不合適,謝雲書想了想從儲物貝里取了兩盒香,送到了韓菱紗手邊,說:“裡面用的香料很不錯,平時帶在身上,也有些益氣凝神的作用。”
“是嗎?那,我就代天河謝謝你了。”
“一盒香而已,不必見外。”
反正都是開業大酬賓沒送出去的……謝雲書這股當老中醫不成的怨念,憋在心裡沒散呢。
皆大歡喜之下,謝雲書與韓菱紗也想看看,雲天河與柳世封這一通家長裡短有沒有結束,於是便向雲天河所在客房位置而去。
然而兩人聊著步行前進,韓菱紗剛從路過的侍女口中,得知了柳縣令有把千金許配給雲天河的心思。這柳府突然就變了樣子,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一股紫色的霧氣,瀰漫在柳府後院當中,不時似有花妖、鬼影晃動。
“這些女鬼怨魂……無事獻殷勤,就知道當官的沒什麼好人!姑爺?誰知道是不是什麼嫁不出去的半老徐娘……天河,你沒事吧?!”
口中抱怨著,韓菱紗一見雲天河屋中有燈,當即小跑了過去用力推開門,卻只見到床上雲天河滿口“好吃”的說著夢話,顯然醉酒有了一會兒了。
剛在外面和謝雲書聊那麼多,還不是為她兩人著想,紅衣少女氣不打一處來。韓菱紗頓時有些不滿怪里怪氣的柳府,隨後猛一用力把雲天河從夢境中拖了起來:“笨蛋野人,外面女鬼怨魂飄來飄去,你喝酒喝得醉醺醺,連被人賣掉都不知道啦!”
“咦,野豬……啊,是菱紗你啊?!”
“唉……喝酒誤事。這麼危險都睡得著,你這樣讓人怎麼放心得下?”
韓菱紗想要重拳出擊,但考慮到外面的情況,卻終究忍住了。一旁謝雲書卻不急著出去,直接在屋內木桌上擺了一個小香爐,然後倒了點香料進去焚燃。
但為儘快驅散幻陣,謝雲書還是略微加註了一點功力,讓有凝神定氣之效的薰香,很快充斥了三人附近。那些屋外的妖魔鬼怪,瞬間就不去了蹤影,彷彿如輕煙而散。
“呀,雲書你真不愧是道士,什麼都懂。”
謝雲書隨便地說道:“其實我不懂的……按理來說,香道高手都有一定的施術手法。哪裡像我這麼麻煩,戰鬥中還要用上香爐的?”
“是麼?”
又不是風水堪輿,韓菱紗對此沒什麼認知,只能將信將疑。不過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這股幻象的源頭。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如泣如訴的箜篌樂聲,似在有意識地引著幾人過去。
本著有謝雲書壓陣不怕見鬼的底氣,韓菱紗一揚眉梢,給自己加油打氣道:“不管是人還是鬼作祟。反正,之前見雲書你殺妖怪那麼順手,一定不怕外面的女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