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經過便是如此。我為雲少俠唱上一曲,只想求他幫我一個忙。”
韓菱紗明悟道:“所以,因為丈夫死了,你立誓不再動武。答應天河唱歌,就是想請我們幫你上去拜祭一下你的相公?”
“不錯。”
“差不多已到戌時,天河,我們就幫幫這位姑娘吧。唉,大好一段姻緣,這樣真是可惜了。”
“好啊。”
“那你們去吧。我一道士,才不進和尚的門。”
韓菱紗與雲天河倒是積極,收拾了一下便要跟琴姬上塔。柳夢璃略一思忖,本也想著一起上千佛塔瞧瞧,但一看謝雲書居然沒跟著邁步,無來由心思一變,溫聲道:“菱紗,雲公子,你們武功高強,不如你們去幫忙。我留下來和道長作伴。”
“雲書有時候真是莫名其妙的正經……好啦,我跟天河去去就來。”
不覺得有什麼異常,韓菱紗與雲天河說走就走。可柳夢璃卻已萬分不信,謝雲書什麼“道士不進和尚門”的鬼話。兩人繼續在寺外陰涼處找了個位置歇息會兒,過不多時,柳夢璃便問道:“道長,是覺得琴姬所為有些不妥?”
“呃,我個人感受無所謂的。你們怎麼開心,怎麼去做就好。”
“是麼……”
終於有機會和謝雲書聊一聊,柳夢璃這一次卻不肯隨便放過他,稍一沉默問道:“那日在柳府,道長擋在我面前,我就明白,你定是瞧出了我有異於常人。”
“但你雖知自己有異,卻並不肯定自己的來歷。”
“可我自小就明白,自己終究不能算作一個平常的‘人’。”
“其實不管是什麼存在,我都沒有偏見。”
剛剛不是還在聊琴姬麼,怎麼話題突然轉到這上面來了?
雖然不像雲天河與柳夢璃相見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但和前些天相比,謝雲書總覺得莫名有些尷尬:“大小姐人美心地又好,我又不會反感。”
“但,道長的稱呼卻一直這麼生分,不像雲公子與菱紗一般?”
“哪裡有?”
謝雲書乾脆自請其罪,調侃起他自己來:“之前非要一口一個柳大小姐,我差點以為自己是在陰陽怪氣。省了一個姓,可親近多了。”
“當真?”
“當真。”
相視一笑,前嫌盡去。柳夢璃聞言心頭舒緩不少,隨後又提及了琴姬:“所以,道長又是為什麼不願幫琴姬這個忙?”
“你想知道?”
“嗯。”
“琴姬……琴姬,既和音律有關,那我吹首曲子給你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