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暴怒的南贍天王,到底比謝雲書預估的要強上許多,魔能充斥全身,彷彿連體魄都變壯碩了不少,居然沒被龍潭一劍洞穿誅殺。
可饒是如此,重傷的南贍天王也無力強留龍潭,只能眼睜睜看著此劍脫走。而謝雲書殺魔回身,當即飄然而下——
“多年不出手誅魔,這一劍讓爾等漲漲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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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根據盧龍府證人證詞。敖胥與神庭塔關係不淺,懇請玄女嚴查。域外魔族將之截走,必然圖謀匪淺。證據多寡,已不重要。”
臨了一劍,讓兩大魔頭一死一重傷,謝雲書不僅向域外魔族展現了態度,也令神族更為看重。因此一回頭,謝雲書也沒急著離開盧龍府,在白家就專門給九天玄女打了小報告。
而域外魔族那方面……他們把神庭塔搞走,對盧龍府反而是一件好事,不然謝雲書還得考慮:是否搬遷當地百姓,或者派人長年看守在那裡。
這樣一來,屬實有些得不償失。
至於神庭塔本身的功用,謝雲書就乾脆透過這次的小報告,讓神族內部自己去查。不管敖胥鬆不鬆口,最起碼得給九天玄女一個發難的理由,儘量團結神族內部。
“細細想來,那座塔裡面有什麼我們沒看到,終歸還是有些可惜。”
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李憶如剛囑咐好白茉晴,讓小晴去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然後就跟謝雲書說道:“不過殺了一個很厲害的魔將,雲書哥還是賺到了嘛。”
“厲害?就那樣吧。”
殺一個魔族,主要還是警告的作用與意義比較大。
跟幽蓮一起對抗過茫茫多的魔族,謝雲書對魔神以下的魔族強弱,有些缺乏實感:“當然對人族而言,他們確實不好對付。”
“這裡怎麼辦?”
李憶如猶豫了一下問:“盧龍府之後就一定沒有危險了嗎?”
“塔都不在了,域外魔族為難一座沒修士的人族城池做什麼?”
謝雲書不以為意地說道:“可惜,白家兄弟的腦子裡,沒什麼太多的線索。只知道布完陣,敖胥會賜予神力,給他們掀兵早飯的機會。至於奴役流民這事,他們家跟皇室的過錯對半開吧。白家兄弟算是一個備用的棋子,他們也有一個當皇帝的白日夢。”
“雲書哥你不講道理,居然偷窺人家記憶喔。”
“不然你覺得這種關鍵的情況下。我還得守規矩,一直跟他們講道德?”
明知道白家兄弟有問題,不去釐清前因後果,才是不懂其中輕重。
謝雲書從來不是個因循守舊的人,毫不遲疑道:“不過,器偶方面一直是孟章在負責跟白松桓溝通,也不知道是否被魔族帶走了……你在幹什麼?”
“我通知天師門的人抓他們掌門。”
晃了晃手裡的鴻書集,李憶如理所當然地說道:“不然還放他繼續跟敖胥狼狽為奸,肯定再多找一些證據,把他給定罪呀。”
“大概在我們跟域外魔族交手的時候,他就已經失蹤了。”
“怎麼我什麼都慢你一步似的……”
“因為你懶嘛。”
話雖如此,謝雲書做完這些事也沒費多少功夫,說到底慣著李憶如也是他自己樂意的,緊隨其後就跟她商量道。
“我現在唯一的不確信的,就是把塔拱手讓人,究竟是孟章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如果是故意的,魔族是不是就會很快弄清楚,神庭塔究竟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