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霆蕭,沒錯,我的爹爹就是沈大冰塊沈肆年,我的孃親並是牧慈。
我如今已經七歲了,過去這麼多年了,依然還記得當初爹爹見我時說的第一句話,好醜!說完,並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並直接去看孃親了,哼,我知道,你這個男人心裡眼裡只有自己的寶貝媳婦,而我只是你的一個意外,你嫌棄我,我還更嫌棄你呢,老男人。
於是,再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並把互相嫌棄兩個、不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你嫌我醜,我嫌你老,你嫌我成天黏著孃親不放手,我嫌棄你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晚上居然不敢自己一個人睡。
你嫌棄我小小年紀不聰明,我嫌棄你耳朵離家出走了,小爺我可是京都的神童,三歲能詩、四歲能賦、五歲百步穿楊……技能太多,數不過來了。
你嫌我堂堂男子漢,居然還會尿床,我嫌棄你這麼大年紀了成天要親親,不知道你羞不羞……
而孃親呢,她肯定是更加愛我啊,於是,每次看見,你想把我扔出去,卻又礙於孃親,慫得一批時,我就開心得不得了。
當然,你詭計多端,每日打著學習的名號,讓我看書寫字,一言不合就罰抄,看了一眼桌上的字,我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寫了起來。
……
“沈霆蕭,給我下來!”剛想要跟孃親賣點慘的我身子一僵。
一道暴怒的聲音響起,只見臭爹爹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我往孃親懷裡縮了縮,露出小腦袋,吐了吐舌頭,“不下來,不下來,我就要抱著孃親,緊緊的抱著,你有本事,把我和孃親一起扔出去。扔出去我就和孃親過二人世界!”
日子就在這樣一片打鬧中緩緩而過。
落葉紛飛,又到了一年秋季。
今天,整個府邸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今日,是我和鏡一成親的日子。說來也奇怪,這世間這麼多男兒,我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大白痴呢。
我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誰能想到,一朵水仙花,居然也有今日。
在沒有遇見牧慈前,自己還是一朵開了靈智的水仙花,每日被人裝進花瓶裡供人觀賞,內心害怕得一批,生怕哪位不識貨的把自己咔嚓了。
第一次見牧慈,是在酒樓裡,她一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同時,自己也看到了她,一眼萬年,這個詞就該用在慈處,她儘管做了無數年的妖,也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美麗的小娘子,她就看了自己一眼,但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似乎被牧慈看穿了心思一般,嬌羞的捂了捂臉。
哦,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化為人形,如何捂臉,請自行腦補。
後來一來二去,牧慈就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折服了,所以,並有了取名為銀子這一幕……
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但絲毫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惦記我的美貌,鏡一這個臭男人居然不做人。
我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對自己有小心思呢?應該是在牧慈和沈肆年出去的那三年,他居然每個月都給自己寫信,還給自己寄了許多好吃的好玩的,依然記得,第一次拿到他的信時,看著信中想你兩個字,自己當時覺得這人病了,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後,覺得他病得不輕,可能馬上就要西去了,本著一起共事過的友誼,她並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