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把廠門關好,四人到了樓下,苟書寒阻止朱蘇要去買處理傷口的藥和創口貼。
“這點傷,沒事,趕緊回去吧,不然幾個小的萬一醒了哭了,媽忙不過來。”
朱蘇心想:“哦,你還知道家裡有小的啊。”
但是她沒有說出口,在文凱和蘇燕面前,她儘量給老公最大的尊重。
四人就在樓下停車場分別。
回去南山的路上,首先是短暫沉默。
過了一會,朱蘇才說了一句:“錢問誰借的?”
“潘石龍啊!不是說過了嗎?”
沉默。
車子開上北環了之後,她又開口:“你還開這公司幹什麼,你自己受累就算了,你把小凱小燕拖累成什麼樣子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文凱和蘇燕自己沒有思維一樣,什麼叫我拖累他們。”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朱蘇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
讀書人之間聊天顯得特別不同。
又是沉默。
苟書寒開著車窗,他想讓風吹走自己的疲累。
但是夜風吹在臉上,反而吹痛了他的小傷口。
這是特別的一天啊,創業非但沒有得到想要的,還被一群混混按在地上摩擦。
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夜風涼爽,沁人心脾。
“一定要我跟你鬧,你才說實話嗎?”
她猛然又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實話?”
苟書寒被朱蘇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給繞暈了。
街旁路燈往後快速跑去。
“錢到底怎麼來的?”
“都說幾遍了,潘石龍,潘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