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蘇氣得想打他,但分隔千里又拿他沒辦法。
2016年除夕那天,苟書寒一個人呆在深圳租房裡做著年夜飯,朱蘇跟他一直連著影片。
租房早就換了,住在深圳北站附近,地鐵沿線,套間,價格不貴,但也不便宜。
深圳北站,深圳新的交通樞紐站,地鐵也能輻射全城,動車輻射全國,去哪裡都方便。
方便不等於近在咫尺,他跟朱蘇兩個人仍舊相隔千里。
苟書寒在深圳這頭做著自己一個人的年夜飯,朱蘇在湘西那頭做著一家人的年夜飯。
苟媽媽打下手,雙胞胎女兒圍在身邊幫倒忙。
苟書寒看著影片裡的畫面即覺得幸福又覺得心酸。
夫妻分居兩地是當下中國年輕群體最傷感的現實。
苟書寒之所以過年也不回湘西的原因很簡單,四個字:“節省開支”。
一個字概括的話:“窮!”
因為回去一趟需要許多方面的開支,不光只是來回車旅費用的開支。
他做好自己一個人的年夜飯,然後跟老媽老婆孩子吃著影片網路團圓年夜飯。
他舉起杯子跟孩子們隔空乾杯。
朱蘇問他:“你杯子裡不會是酒吧?”
“怎麼可能是酒,不可能是酒!”
他沒撒謊,杯子裡的不是酒,而是雪碧。
怎麼可能喝白開水,自從得了糖尿病,看見白開水他就有一股莫名的怨氣。
好像是白開水惹得他得了糖尿病一樣。
時光流逝,春節假期很快就過完,又到了開工時間。
他上班前先去見了文凱。
兩個人聊了一會,苟書寒從包裡拿出兩萬現金給文凱。
“這錢你拿著。”
文凱驚訝:“寒哥,這是?”
“年前去田面辦公室找你們,無意聽到你跟蘇燕說,開年後缺兩萬塊錢提貨,可不是我偷聽,是我進去的時候,你們正在討論這事。”
都是兄弟,就沒有什麼好矯情的。
東潤一直在溫飽線掙扎,作為東潤現在的實際掌舵人,他確實需要錢。
文凱反問:“那寒哥你自己有錢嗎?”
苟書寒輕描淡寫:“還記得我幾個月前搞的那個專案嗎,兒童定位手環的那個專案,當時問你要東潤營業執照,我搞了二十多萬小額貸款,四家貸款公司。”
“寒哥,你怎麼又沾小額貸款啊,這玩意就是吸血蟲,蘇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