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之後,老鄧就有點後悔了,好像這麼問不太對。
苟書寒沒回答他。
“我意思,老闆你們這麼快就又要走啊?”
越問越不對,老鄧覺得自己今天中邪了,變得話都不會說了。
苟書寒無語,很快嗎?
還有,難道不走,留下來過夜然後被抓個現場?
他拍了拍老鄧肩膀,說:“辛苦了。”
老鄧馬上點頭哈腰:“不辛苦,不辛苦,沒有老闆辛苦。”
說完老鄧嘴巴張成O型,他忙閉嘴不再說話。
苟書寒輕輕的在他肩膀上再拍了一下。
“廠子的安全就全交給你了,老鄧,我的安全也交給你了,以後工資給你漲一點。”
“謝謝老闆!”
下樓梯的時候,苟書寒心裡冷笑。
一個連工資都快準時發不出來的老闆,卻要給保安漲工資。
得了,既然說出來了,只有硬著頭皮加工資了。
希望老鄧能保守今晚的秘密。
走到一樓,他開口問她:“你住哪裡?”
“還是蔡屋圍。”
本打算給她打個計程車的,聽見她這麼說,他開口道:“算了,我送你過去。”
一路上兩人沒再多言語。
她看著窗外的景色。
深圳真是紙醉金迷呀。
凌晨兩三點了,馬路上路燈輝煌,街上行人三三兩兩。
遠處高樓大廈亮化得很漂亮。
她搖下車窗,外後視鏡裡的自己被夜風吹得長髮飄揚。
我不是個好姑娘。
她突然黯然。
黯然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