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刀狂奔起來,他餘光瞄到,黑白衣二人飛身追來,兩三道劍光劈來。
但果然如陶兇所說,這幾劍都結結實實地被獅子全部擋住了。
他不敢停留,就好像身上揹著已經點燃了引信的炸藥包,使出全身力氣,調動全身修為好像一道閃電衝出了甬道。
此時他的大腦就是空白的,一切都交給了身體本能,剛剛衝出甬道,便扎入了黑幕。
穿過黑幕,便是潭水。
這時他的身體再次像跳入潭水時那樣被陶兇控制,輕車熟路的沿著某種錯綜複雜的路線往水面游去。
他的眼睛不時地往兩邊瞟,生怕後面三人追了過來。
與此同時,剛剛從金劍中收回神唸的葛離天因為與金劍溝通耗費了不小心神,待得神念迴歸時,身體只感覺疲乏了許多,白衣青年生怕宗主有什麼問題,只得守在旁邊等候。
本來憑黑衣青年的修為,拿下齊小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奈何齊小刀有前任宗主的囚靈扇保護,他卻是奈何不了分毫,再加上黑幕之後的潭水又存在諸多暗流和危機,沒有宗主的指引,他根本沒有把握游出水潭。
齊小刀終於游回了水面,吐出口裡不小心喝進來的水,喘了幾口粗氣,舉頭四望,卻是不知往哪裡去。
就在他一時無措之時,陶兇吼道:“快往東南方跑,待會兒我會念一段口訣,你跟著我念。快跑,人家馬上就出來了。”
齊小刀拔腿就往東南方向跑去,一路上也顧不得有沒有路,只管眼前的方向,顧不得一路上往身上招呼的樹枝和荊棘。
途中,好幾次都踩空像一個輪子一般在山裡滾來滾去。
有樹枝擋住前方的視線,直接就粗暴的扒開,有暗坑讓他摔倒了,那就果斷地爬起來。
他不敢喊疼,也不敢停下來瞅瞅自己受的傷,他只知道,必須要跑,不然,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耳邊的風聲,變型的嘴臉,劇烈的心跳。
忽然,他的耳邊響起一陣古怪拗口的聲音,他知道,這是陶兇在唸某種口訣。
“跟著我念!”
一陣蒼蠅般的聲音在嗡嗡地直響,齊小刀努力地讓自己的舌頭去發出陶兇那些古怪的音節。
他想到了佛家的大悲咒,又想到了以前村子裡有人下葬時,那些道人口中聽不清的經文。
不知過了多久,陶兇終於停止了那折磨的口訣,齊小刀還是不敢停歇,他艱難地問道:“有用嗎?”
陶兇的回答很堅定,“有用!”
齊小刀此時還不明白陶兇為什麼讓他往東南方跑,因為東南方是震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