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就像一個鬼魅,擋在落雲若的面前任由黑白衣二人攻擊。
但是黑白衣二人的每次攻擊都像是拳頭打在了麵糰上,威力大大減弱。
而黑袍人的身法詭異,神出鬼沒,總是出現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他們造成不大不小的傷害。
純粹就是在逗他們玩。
葛離天一把抓會兩個弟子,一劍劈向那黑袍人。
這一劍極快,殺傷力也極大。
黑袍人捱了一劍身手分離,一陣黑霧升起,待得黑霧凝實,黑袍人卻又再度出現,而且還身體完好。
葛離天盯著黑袍人的眼睛冷冷問道:“你是誰?來我乾坤宗做甚?”
黑袍人按著落雲若的肩膀發出吃吃的笑聲:“葛離天,好久不見。你弄丟了宗門的乾坤鏡,該當何罪啊?”
戲謔,嘲諷,得意。
黑袍人的話和聲音帶著三種情緒,好像他很瞭解葛離天。
然而葛離天卻並沒有他預期的那麼愧疚,相反,葛離天似乎輕鬆了許多。
“其實,我剛才在意識到,這乾坤鏡被人偷走了也未嘗不是好事。這麼多年我們乾坤宗揹著守護乾坤鏡的任務實在太累了,蒼生的死活管我們乾坤宗什麼事?我們憑什麼要犧牲自己去成全蒼生?”
葛離天吐出了心裡的不快,他嘆息道:“若是邪魔真的復活了,又關我屁事?這個擔子,不該由我一個人扛!”
其餘三位峰主都是心頭一驚,然後又有些不太滿意宗主的話,宗主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然而葛離天卻劍指著黑袍人,淡定道:“懷音,你說我說的對嗎?”
黑袍人低頭不語,眼睛卻時刻盯著前方的葛離天。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黑袍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葛離天口中的懷音。
三位峰主幾乎同時開口喊道:“懷音師兄?真的是你?”
懷音放下了自己的帽子,摘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左臉三道劍痕的傷疤,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他們,而後陰仄仄地笑了幾聲,“別叫我師兄,你們殺我妻子,滅我孩兒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起我是你們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