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嫻搖了搖頭道:“你們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當時是在乾清宮幹活,所以我清楚,亦是親眼看到了,陛下當初打碎的那把臂駑!”
“臂駑!”蘇哲驚呼道。
葉嫻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是臂駑!”
雖然魏國已經儘可能的將臂駑的事情瞞的嚴嚴實實,但是燕國皇帝既然已經知道了,臂駑是郭茂研究出來了,而郭茂有身處魏國,順藤摸瓜,想要查清魏國究竟有沒有研究臂駑,簡直輕而易舉。
若是沒有線索,臂駑的事情自是會被瞞的好好的,但是哪怕只是有了一絲線索,抽絲剝繭,一切再簡單不過了。
“哪來的臂駑?”蘇哲不敢置信的問道。
而此時郭茂與葉嫻雙雙用手指著對方,大聲的說道:“她/他!”
蘇哲微微一笑,頓時葉嫻與郭茂如同小學生一般,安靜如雞,重新乖巧的坐在了石凳上。
“一個一個說!”蘇哲淡淡的開口道。
雖然蘇哲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視線卻是落在了郭茂的身上。
於是郭茂撇了撇嘴,率先說道:“有人向讓我當替罪羊,所以我用臂駑坑了幕後黑手,帶著母親,一路逃往魏國!”
蘇哲嘆了一口氣,朝堂之上會發生的骯髒之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未曾想郭茂也被牽扯進來了。
但是即便如此,蘇哲仍舊死死的盯著郭茂道:“有臂駑在,誰能拿你如何!無論到哪裡,不都是供著你嗎?”
郭茂認真的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承認這一點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我為什麼要幫助一個對我而言,連最起碼公平公正都做不到的燕國呢!”
“沒有燕國,哪來的你!”蘇哲不敢置信的說道。
“沒有燕國我也一樣能過的很好,不是燕國男爵府的二公子,我亦是大魏與小衛的皇親國戚!到哪都能有口飯吃,終歸不會餓死!”郭茂淡淡的開口道,仿若他並非是當事人,而只是一個旁觀者似的。
“燕國難道還對不起……”蘇哲說著說著頓時啞然。
郭茂卻是笑吟吟的點頭道:“的確是對不起我了,科舉之事,與我一個連朝堂都不上的人何干!讓我給兩位皇子頂罪,他們配嗎?憑什麼!”
蘇哲還想要說什麼,然而郭茂卻是擺手阻止,同時緊接著說道:“燕國對我置之不理也就算了,難道欺上門來,我也要嚥下這口氣嗎?我頂多算是個冷眼旁觀,算不得罪魁禍首!”
雖然的確是被郭茂的話說服了,但是蘇家忠君愛國的教育,已經根深蒂固的融入蘇哲的骨血裡。
“也沒讓你做什麼,你哪怕只是將臂駑拿出來呢!”蘇哲底氣不足的說道。
“燕國會沒,與我是否將臂駑拿出來無關,從根子上就已經開始腐爛的!”郭茂直接說出了事實。
燕國的權利的中心已經腐敗了,不想著找罪魁禍首,反倒是要找替罪羊!
至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也成為了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