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嫻則是將曾經與蘇哲提起的臂駑做好了。
比起曾經郭茂從葉嫻手裡搶走的那一款臂駑,如今葉嫻手中的臂駑卻是絲毫看不出來,它是臂駑。
雖然將其偽裝成手環,最為合適,但是一個哪怕是個女子戴個非尋常款式的木質手環,也是奇怪的很,更何況是男子呢!
因此葉嫻不得不另闢蹊徑,選擇其他適合男子攜帶的東西,但是飾品是無論如何都貼不上邊。
所以便只能從常用工具下手了,讀書人並非是像習武之人一般,舞刀弄槍的,更何況臂駑也不適合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讀書人常用的無非便是筆墨紙硯,一戳就破的紙,無從下手的筆,方方正正的墨,堅硬的硯臺,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因此葉嫻選擇做一個筆筒,一個有夾層的筆筒,筆筒的外面套上了一個又一個環,內部帶有鏤空的夾層,而夾層內裝著的是圓滾滾的香珠,香珠的內部便是臂駑所需要的各種零碎的地方。
但是從筆筒的鏤空處看去,卻是隻能看到香珠,看不到香珠內的臂駑細碎的零部件。
為此葉嫻所買回來的竹子,亦是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書房早已被葉嫻親自收拾的乾乾淨淨,甚至還填充了不少書籍,主要是四書五經,畢竟這些科舉的大眾貨,最好賣也最好買了。
其次便是葉嫻承諾陳大夫的藥方,葉嫻一筆一劃的抄寫出來,這些她不說了解透徹,僅僅只是能夠讀懂的程度。
而這些藥方從來都是送出去一張,再拿回來一張,不是擔心洩露,是擔心藥方的使用不當。
陳大夫也不會輕易到書房重地,每次都是蘇越或者藥童來換取藥方。
葉嫻哪怕守在了書房,也未曾在這裡見到蘇哲的影子。
於是她終於忍不住直接將呆在祠堂的蘇哲拉到了書房。
而蘇哲卻是將自己當成了鴕鳥一般,對於書房的一切,視若無睹,甚至還格外勉強的開口道:“有什麼事兒,不能在外面說,非得到書房裡來說。”
說著蘇哲便要將葉嫻拉出去,想要換一個談話的地點。
當初他的確是信誓旦旦的說要考科舉,要將突厥趕出中原,但是如今真的呆在書房裡,於蘇哲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葉嫻不止不肯順著蘇哲離開,甚至還做到了桌前,啪的一聲將她親手製作的筆筒,擺在了桌子上。
她不是不知道,蘇哲難受,不想見到這些東西,但是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即便再怎麼樣痛苦,如今蘇哲也必須得走出來了!
如若繼續一個人窩在祠堂,只怕之前所說的一切,真的會成為空想。
蘇哲拿葉嫻從來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於是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留在了書房。
葉嫻笑眯眯的抬眼看向蘇哲道:“筆墨紙硯,都在這兒,四書五經全都有,你還想上哪去?”
蘇哲試圖勾起嘴角,但是從始至終都未曾成功。
“我就是想要休息一段時間。”蘇哲悶聲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