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已經到了結尾,王鈺顯而易見的拿了頭彩,但眾人見謝慈音來,又鬧著叫她作了一首。
謝慈音見推脫不掉,便也提筆作了一首。
她雖也是名家教匯出來的,可詩詞卻是實實在在不如王鈺的。
因此,即便作了詩,眾人鑑賞評判一番,也還是王鈺的頭彩。
詩會完了,便有人提議過去看戲,謝慈音瞧著一干小娘子,想起了簡寧王妃提起的要與觀南議婚的敬國公府娘子。
忍了半晌,沒有忍住,她開口問道:“哪位是敬國公府的娘子?”
“娘子尋我,是有事麼?”
人群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女音,謝慈音望過去,看見一個穿桃粉色衣裙的少女。
少女姿色尚佳,面上帶著和善的笑望著謝慈音。
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只覺苦澀得很。
謝慈音勉強一笑,藉口道:“聽聞娘子畫扇面十分了得,想求娘子一副墨寶來。”
敬文宣笑笑,豪爽道:“這有何難,娘子是喜歡花鳥,還是山河風景?改日我畫好了,著人給娘子送來。”
“山河吧,山河大氣一些,叫人看著也心寬。”
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她便朝眾人福禮辭道:“我身體有恙,就不陪各位娘子了;阿鈺,代我好好陪陪各位娘子們。”
知她素有弱症,眾人也沒強留,關切了幾句後便放她離開了。
離了錦安亭,她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一步也走不動了。待忍耐著走的離亭子遠些,她便脫力靠在一處假山上。
檀桑和松墨跟在後頭,忙去扶她。
她任由二人扶著,腦中不斷回想起觀南那句話來
“謝慈音,等著我來娶你。”
淚情不自禁的奪眶而出,悲從心頭起。
謝慈音覺著,自己活了兩世,居然還會相信這樣的諾言;她應該知曉的,情愛二字,於男人來說,是最輕最輕的。
“姑娘,是不舒服麼?我去稟報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