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昌身體控制不住的哆嗦。
雖然已經知道了此事,但聽到陸沉冰冷的話語,還是不免讓他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間打溼後背。
同時,他心念飛速轉動,判斷陸沉這句話的用意。
是敲打他,還是威脅他?亦或者兩者皆有之?
那麼,這或許也是他的一個機會!
戶部一把手死了,只要他此刻表現的好,說不定就能一步登天!
去坐上那自己做夢都想坐上的位置!
深吸口氣,他當即豁出去了道:“啟稟殿下,李允任職戶部尚書期間,貪墨受賄無數,如此奸臣,理應當誅!”
“陛下斬此貳臣,乃是大塊人心,為黎明百姓造福之舉!”
陸沉嘴角微掀。
“不錯,你是個聰明人。”
“臣實屬愚鈍之人,一切但聽殿下吩咐!”陳文昌趕忙表示效忠之意。
陸沉點了點頭,既然是聰明人,那就方便辦事。
現在他在文武百官中毫無根基,到處都是姬無夜的黨羽,他也要迅速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個陳文昌,可以進入他的培養物件。
“明白就好。”
陸沉語氣恢復冰冷,將奏章扔給陳文昌:“看看吧。”
“是,殿下!”
陳文昌立馬接住奏章,小心翼翼開啟。
看後,他鬆了口氣,原來是因為此事。
隨即,他恭敬道:“啟稟殿下,江南道災情愈發嚴重,近兩個月來,上報求朝廷賑災的奏章已經多達上百封。”
“那為何戶部不撥款賑災?”
陸沉冷聲問道。
陳文昌沒有說那些空虛的理由,簡短明瞭道:“回殿下,江南道災情甚大,而國庫庫存銀兩不過區區五十多萬,用來賑災只是杯水車薪而已。若是用於賑災,今年的官員俸祿都無法發出來。”
“故此,戶部要求江南道自行籌糧賑災。”
陸沉冷哼一聲道:“本宮所知,大奉一年稅收將近七千萬兩,為何國庫只剩下區區五十萬兩?那幾千萬兩去哪了?”
陳文昌苦笑,只得硬著頭皮回答:“回殿下,如今天災人禍不斷,去年河北道大旱,顆粒無收,今年江南道洪水……稅銀早就一降再降,而且匈奴不斷扣邊,軍費開支不斷增加……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