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幫霍一多收拾好行李後,也沒有再說什麼,給了霍一多一個大大的擁抱,互相道了一句“兄弟,保重!”然後回到自己的床位,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包中南海,抽出兩根,點燃,遞給霍一多一根,兩人抽了起來。
這時候,徐冰從自習教室學習回來。他把裝書的包扔到床上後,抓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子水,然後抹抹嘴說:“聽說了嗎?根據疫情防控最新要求,鑑於目前的非典蔓延的形勢,學校好像要封校了?”
“封校?這是什麼概念?以後不讓出校門了?”霍一多趕忙問徐冰。
“也不至於那麼嚴吧,就是先前學校不是通知外地學生可以自由返鄉而且原則上不影響學分嗎?這回可能要有變化,因為各地對北京返鄉人群的防控隔離要求,咱們學校可能不再批准外地學生離校回家了。怎麼,你也打算回家了嗎?”徐冰說。
“臥槽,什麼時候下的通知啊?我這行李已經準備好了,就準備後天搭沈佳茜她們家的車回東北了。”霍一多問。
“不知道,小道訊息,反正我怕耽誤課,也沒打算回家就沒太關注。”徐冰說。
“那我得去問問徐美麗,別什麼都準備好了,結果不讓我回了。”霍一多抽了口煙說。
“還找什麼徐美麗啊,她又做不了主。多兒,我建議你明天一大早就去學生處請假登記回家,以免夜長夢多。”雷明說道。
“嗯,雷子說得對,我明天起床就去。”說完,霍一多掐滅了煙,起身去水房洗漱。
水房內,正在洗漱的霍一多猛然感到脖頸一涼,趕緊回頭一看,原來是張瀟。
“正倒春寒呢,你小子往我脖子裡灌涼水,缺不缺德啊?”霍一多說。
“臥槽,倒春寒,這個名詞兒的意思我知道。要不是我和肇雪兒待的日子久了,還真不知道你丫這句東北話說的是啥?”張瀟笑著說。
“什麼風把你這個大部長吹到我這兒的,有啥事啊?現在疫情形勢嚴峻,學校都號召不許亂串宿舍了,你丫還這麼肆無忌憚啊?”霍一多一邊繼續洗臉一邊對張瀟說。
“誰說我串宿舍了,我這不是在水房和你說話呢嗎?再說,我這可是公事,就是過來通知你一下,明天早上學生會開會,目前在校的學生會幹部都得參加。”張瀟拍了拍自己皮褲上嘣上的水珠說。
“都這個時候了還湊熱鬧開個什麼會啊?知道啥議題嗎?”霍一多扭過頭問。
“好像是要通知即日起學校開始封校,不再審批外地學生的返鄉申請,學生會幹部們要幫助做好傳達和學生思想的安撫工作。”張瀟晃了晃頭說。
“臥槽,敢情封校的事兒是真的。不會這麼巧吧?我剛收拾好行李,就特麼想攔我呢是吧?”霍一多腦中頓時數百隻草泥馬奔過。心裡尋思著如果學校要是真的不批准回家,還得和沈佳茜好好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