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文站在大廳看過去,別墅內的閑雜人等已經被趙總打發掉。
這間別墅和很多別墅一樣在雙旋轉樓梯上掛著一幅油畫,那是一個女人,女人手上拿著一個瓶子,她笑容燦爛,背後是美麗的向日葵,估計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是誰?”沈洛文問。
“我前妻,柳鶯。”趙總看了一眼那幅畫。
沈洛文有些意外,接著就覺得趙總有些變態。
柴尚賢攤開手掌,手心像蜻蜓般的藍色蠱蟲飛了出去,片刻後停在畫像的瓶子之上,他一皺眉:“有人在這裡埋了蠱缸。”
趙總一聽就懵了:“沒可能,這幅畫早就掛在這裡。”
“那個瓶子就是。”柴尚賢突然回頭,目光犀利地盯著他,“你妻子應該是我們的族人,她是怎麼死的?”
“病、病死的。”趙總瞳孔震動,突然覺得那幅畫陰森起來,“她怎麼可能是你們的族人?”
沈洛文想起一個記載,幽幽道:“巫蠱族的人都會為自己留一手,如果自然死亡,最後的詛咒不會實現,如果是被殺害的那就不一樣了……她的詛咒會如影隨形地跟隨你,直到血債血償為止。”
趙總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恐地往外爬:“鬼……鬼啊!!”
大門被一陣風關上,趙總撞到額頭又嚇得跑回來,腳一軟跪倒地上:“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給錢!你們想要多少都行!給我把這只惡鬼消滅掉!我沒有對不起她,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趙總到了現在還嘴硬。
沈洛文垂目望著他,眼神有些冷:“那我們便按照最高規格。”
“好好!”趙總馬上掏出支票簽字。
沈洛文看了一眼那些零,笑著收起來:“手臂。”
趙總一愣,連忙伸出自己的手臂,沈洛文看過去,趙總整條手臂都覆蓋著血絲,大大小小的血絲像無數幹枯的樹枝。
他從懷裡抽出九根銀針來。
趙總看了一眼嚇得差點尿了:“大師這是什麼?”
“給你把蠱蟲挑出來,忍住。”沈洛文微微一笑,下手快準狠的在趙總的手臂上紮了九針,趙總的慘叫聲立刻響遍整棟別墅。
柴尚賢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也不插手。
沈洛文又把一瓶藥水撒到趙總的手掌心,那顆依附在趙總手掌心的蠱蟲渾身一顫掉了出來,蔓延在趙總手臂的血絲也隨即收了起來。
趙總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銀針齜牙裂嘴:“大師!這些銀針有什麼用?是藥水有用吧?”被銀針紮穿手臂的感覺太毛骨悚然了。
“為了防止血絲蔓延到你的心髒,把你的心血吸幹。”沈洛文按著他的手臂,又把銀針用力拔出來,趙總又再次慘叫出聲。
柴尚賢看著在地上翻滾的趙總搖搖頭:“少主沒有說錯,你中了血蠱。”
“什麼?”趙總驚恐地睜大眼睛。
柴尚賢指著那幅畫:“我們巫蠱族也有內部分裂……難怪我們找不到她,原來她是另一派的人……”
對此沈洛文更意外:“另一派?”
趙總皺眉插口:“我不管你們內部怎樣?現在我怎樣了?我找不到你們說的那些人!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