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回去吧。”顧閻走過來拉著他走。
沈洛文上了車，想起他們連午餐都還沒有吃，回頭問顧閻：“我們去哪裡？”
“去莊園。”顧閻握著方向盤，稍微回頭望了他一眼，“這次可以仔細逛一下莊園。”
“也不錯。”沈洛文想起莊園裡的花，“不知道有沒有天然的蜂蜜？”以前蠱王可喜歡花蜜了。
“有養蜂的地方。”顧閻看向前面，開始下盤山公路，“我叫人採一些過來。”
“嗯。”沈洛文靠到椅背上放鬆身體，顧閻開轎車的時候倒是很平靜，他覺得有些困，就閉上眼睛假寑，似乎過了很久車輛停了下來。
沈洛文睜開眼睛看向外面，他們已經到了莊園裡面，顧閻給他開啟車門：“我已經讓人準備好午餐了。”
沈洛文下了車，眯眼看向葡萄架，他走過去找了一個陰涼的位置坐下來，很快，一杯鎮冰蜂蜜草莓刨冰就遞了過來。
沈洛文吃了一口刨冰感嘆道：“這種日子真是愜意。”
“等一切事情都結束後你可以辭職。”顧閻再次建議他辭職，似乎十分渴望包養他。
沈洛文笑著看他：“我以前就想以後買一間有庭院的房子，能看到日落和日出，可以在院子裡種菜，種棗樹，然後養一隻漂亮的牧羊犬。”
“好像退休老人的生活。”顧閻給予評價。
“就是退休之後。”沈洛文又吃了一口刨冰，他沒說的是最好有一個老伴一起下棋、泡茶、澆花、散步，然後老後葬在一起。
他曾經和葉新宇說過這個夢想，但被葉新宇說太理想化了。
顧閻搖了搖杯子底下的冰水，抬頭望著他：“你介意再多一個人嗎？和你一起下棋種菜。”
沈洛文心口一跳，但接著他就想起顧閻可能曾經和聖祖一起生活了很久，還可能一起做過這些事情。
可是他又不是聖祖，所以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顧閻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沈洛文的答複，他站起身，頓了頓：“我去拿些酒，很快。”
“好。”沈洛文反應過來，微微笑了笑，“我等你。”
顧閻又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沈洛文低頭把刨冰一口一口塞進嘴巴裡，刨冰很冷，吃得舌頭都漸漸麻木，他終於忍不住放下刨冰，起身走了。
顧閻拿著酒回來的時候葡萄架下只剩下半杯已經化成水的刨冰，顧閻目光微沉，把紅酒放到桌子上，一個人坐下來，開了紅酒，斟了兩杯。
把其中一杯放到沈洛文坐過的位置前：“我拿回來了，嘗嘗。”
顧閻自言自語著，拿著酒杯碰了一下，水晶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顧閻慢慢喝完手上的酒，眼裡壓抑著什麼，神色也漸漸沉下來，他坐在這裡，坐了很久，直到把整瓶酒喝完才起身。
此時手機響起，他拿出來開啟。
沈洛文：【……我有些急事，先走了，忘記了和你說。】
顧閻摩挲著螢幕，動了動嘴角，打著字慢慢地回複：【沒事，我一會兒也回去了，下次再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