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的顧閻抬起頭來，思考了片刻：“我不知道。”他頓了頓，“我破殼後就是人形。”
“或許是呢？”沈洛文笑著又擼了擼毛蟲玩偶，“像這個一樣。”
顧閻盯了一眼玩偶，又望著他：“別這樣擼。”
他又不是擼他，代入什麼？！沈洛文立刻撒手：“咳，我去給你煮個面吧。”
現在的顧閻好像更喜歡吃人類的食物了，哎。
沈洛文煮了面，放了兩個雞蛋，撒上蔥花，端出來給顧閻，湊近他的時候又聞到一陣香味，他連忙移開身體，這就是資訊素吧，也太甜了。
顧閻合上手提，眼神有些深沉：“我一會兒就回去。”
“嗯……好。”沈洛文拿著筷子鎮定下來，顧閻的發情期，這資訊素似乎越來越濃鬱。
他抬頭又看了一眼顧閻，顧閻神色平淡地低頭吃麵，普通的面被他吃出了義大利麵的既視感。
沈洛文也低頭挑起面條吃起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對現在的顧閻許願，顧閻所需要的等價交換的東西只會更多，也更難給與。
那願望就無法成立。
沈洛文摸了摸筷子，如果願望一直無法成立會怎樣？
他正想著問題，顧閻已經吃完了。
顧閻提著手提說：“我回去了，晚安。”
“路上小心。”沈洛文放下碗，送了他出門，還對他揮揮手。
顧閻又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他抬頭看著夜空，緩緩沉下目光，又快到月圓之夜了。
他張開手，手掌上浮現亮藍的血紋。
送走了顧閻後沈洛文回去把碗筷扔進洗碗機裡。
出來後刷了一會兒微博，然後忍不住去騷擾好友。
沈洛文：【你覺得我身上有味道嗎？】葉新宇也是非人類，如果他身上有資訊素肯定也能聞出來。
葉新宇很誠實：【沒啊，倒是顧閻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味道，我很討厭那種味道！】
【同性相斥。】沈洛文有些微遺憾，原來自己真的沒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