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閆昭看到,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目光中滿是恐懼。
陳氏忙掰過他的頭,將他攬進懷裡,不讓他看。
小廝見狀,雙腿一軟,頓時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周雲若眸光一動,她走到跟前,彎腰撿起一張紙。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那雙秀氣的眉緊緊蹙起,目光如同寒霜,緊盯那上面的“死”字,如同毒蛇的信子,讓周雲若呼吸發顫。
她手指用力,紙條幾乎要被揉碎。
眼中皆是恨與怒,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將紙條緊緊攥在手中,彷彿要將那無形的威脅握碎。
這字跡她認得,這雕工她也認得。只因,當年閆衡在廟會初見自己,看她對攤子上的木偶,流連忘返。便為此學了一手雕工,每雕好一個,就掛在周家院牆邊的合歡樹上,給她看。
現下想來多麼諷刺。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字跡與常玉翡當初寫給羅世傑的一模一樣。
一個流放嶺南,一個發配溯北,竟也能勾搭到一處,當真是有情千裡來相會。
這兩個狗男女不僅咒她死,還咒閆昭!虎毒尚不食子。
閆衡簡直畜生不如!
周雲若吩咐石霞。
“將這些收起來,放好,以後有用得著的一天。”
石霞皺著眉頭,將地上的木偶扔進盒子裡,猛地蓋上盒子,便走了出去。
陳氏怒道:“是誰?到底是誰幹的?敢在你生辰詛咒你和孩子。”
又恍然道:“是不是閆家人,我這就讓你兄長找他們算賬去。”
說罷,就要去找元善。
周雲若制止她:“母親,且慢!”
“只憑這些,定不了他們的錯。況且,哥哥剛入翰林院,言行舉止都被人盯著,閆家如今只是平頭百姓,貿然讓哥哥去,定會被他們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