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傳府醫。“
鳳臺殿
武安侯得知訊息趕來,進了外殿,就見孫兒跪在地上,來前已經聽說了事情的起因。
武安侯眉頭一蹙,手指幾乎要點到蘇禦的鼻尖,眼中滿是痛心與嚴厲:“為了個女人,把你祖母氣成這樣,你可知道,她一把年紀,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我可告訴你,你祖母要是有個好歹,我這條老命也是活不成的。想想你小時候,她是如何疼你的,你只顧自己的私情,絲毫不顧她的身子,你對得起她嗎?“
蘇禦垂著下巴,臉上一片陰翳,雙手握拳置於身側。祖父的責備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擊在他心上,讓他胸口越發憋悶。
他抬眸,緊蹙的眉頭下是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那臉上的疲憊與憔悴看的武安侯一怔。
邊關戰事吃緊,軍報疾疾,便是深夜,也是不間斷。孫兒這幾日,定是徹夜未眠,既要處理軍機政務,又要牽掛家中新婦,這麼瞧著,人清減了些。
於是沉聲道:“回去休息吧!下次別再惹你祖母生氣了。”
說罷,便疾步走去內殿。
一進去就瞧見夢華和芷蘭,坐在臥榻旁,他深深看了妻子一眼,又轉向夢華板了臉道:“都是你惹的禍,人家新婚燕爾,你上來就打她,禦兒能不氣嗎?”
夢華側身向長公主委屈道:“母親,您瞧父親他又偏心了。“
長公主搖搖頭,將夢華母女支出去。
此時,武安侯坐下身,凝著老妻:“好好的裝什麼病,嚇我一跳。”
長公主眼底閃過一道狹光:“我若不裝病,哪能制住他,他去魏家問罪,豈不是傷了兩家和氣?”
武安侯聞言,眸光一深,壓著嗓子道:“你以為他還是當年剛入翰林院的狀元郎,他如今可是內閣大學士,那蕭首輔在他手裡都吃癟,魏家豈敢和他叫板。“
“你一手帶大的孫子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瞭解,這口氣要不叫他出了,回頭還不知道使什麼陰招,這次得叫夢華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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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蘇禦回了主院。
院中已重新換了一群丫鬟婆子,他進了裡屋,見石霞正給雲若上藥,拿過藥,讓人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