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她哭著求停下,那動靜卻越來越大。
窗下,蹲著一個小人,閆昭陰著臉將牆角一株盛開的牡丹,連枝折斷。他就知道這女人在誆騙自己。
口口聲聲說她與父親是清白的,轉眼就將父親帶到了床上。前有崔盈盈的哄騙,他豈會再輕信她。
屋內傳出一聲聲求饒聲。
“閆大哥,求求你別這樣。我疼!我疼!”
“·····嗚嗚·····”
聽到她的痛哭聲,閆昭又突然咧嘴笑了。
活該!
再想到父親對待秋蝶的兇狠,他的嘴角咧得更大了。
早晚父親也得那般對她,但凡上了父親床的女人,哪個不是嚎破了嗓子!
只母親除外,父親只對母親溫柔。
——
武安侯
到了下值的時辰,也沒見蘇禦回來。
天色暗了,屋內只點了幾盞昏黃的燈火,周雲若沐浴後,身著輕薄的寢衣,坐在床邊,長發如瀑,帶著沐浴後的清新香氣。
石霞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一塊幹爽的棉巾,動作輕柔而細致地擦拭著她的長發。
棉巾與發絲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在這寧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清晰。
周雲若微微閉著眼睛,忽聽石霞嘆息一聲,她睜開眼,看向她問:“好好的嘆什麼氣?”
石霞抿了抿唇,低聲道:“主子,您有沒有察覺大人這兩日不一樣了?”
聞言,周雲若微微一愣,自得知王嬋與綰綰的事後,他便不怎麼來她這裡了。
是與從前不一樣,他往常下了值第一時間就來她這裡。
又聽石霞道:“晚間聽聞大人回府了,卻沒來咱們這裡用膳。我偷偷打聽了,他也沒回臨風院。問了一圈都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