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閆衡一杯接一杯地飲,他那人嗜酒,酒量也極好,只是酒品不行。
這會子飲了酒,狹長的眸子直往自己這裡瞟。
周雲若暗暗咬牙,他今日敢對自己說那些話,只怕對蘇禦也起了惡念。
她回憶起從前,他大權在握時,表面對蘇禦極為巴結,只是回到府裡,但凡多飲了酒,就會在自己面前咒罵蘇禦。滿嘴的汙言穢語。
還逼著她同他一起罵,她自小受的教養豈會同他一般。
他便氣急敗壞地在她屋裡摔東西,開始自己還反抗,可每次反抗換來的都是他的變本加厲。
他會脫了自己的衣服,逼著自己與他行魚水之歡。待酒醒後,又罵自己下賤,還對常玉翡說是自己勾引的他。
想起那些過往,周雲若就恨得咬牙切齒。
目光狠狠射向閆衡,她五指收緊,鳳眸淩厲,若是眼神能殺人,閆衡早已千瘡百孔。
察覺蘇禦的目光,周雲若的視線與之對上。
她眸色清明,無畏他審視的目光。
片刻,蘇禦移開視線。
此間,樂聲停了,顧歡起身對陛下道:“皇叔,藉著酒興,侄兒想為您舞一曲劍。”
聞言,陛下放下酒盞,先是看了鎮北王一眼,繼而看向顧歡笑道:“好!難得你有此興致。”
又對身邊的常侍道:“取朕的寶劍來,讓侄兒舞一曲。”
蘇禦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歡,心中冷笑,禦用寶劍,陛下這是給他挖坑。
但凡他磕了碰了,亦或者敢將劍尖指向陛下,那便是有罪。
鎮北王老謀深算,自是猜到了陛下的用意。
鎮北王緩緩起身,直視龍椅上的帝王,聲音沉穩有力:“陛下,歡兒雖武藝超群,但此劍之重,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更不宜輕易示人,以免折煞了其威嚴。微臣鬥膽,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他這邊話音剛落,顧歡已走到殿中拔劍出鞘,回頭朝鎮北王笑道:“父王這劍雖重,可兒子拿得起。”
此話一出,殿中氣氛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