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走過去輕拍一下他的肩膀:“你年紀尚小還不懂,男人一生可以喜歡很多女人,可若遇到讓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眼裡心裡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就像我對你娘,入了心,一生難以割捨。”
聞言,顧歡沉默了一下,又道:“父王,這女子也是蘇禦的摯愛,這麼好的一枚棋子,您當真要為了閆衡棄之不用?”
話音一落,顧臨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那要看閆衡的本事,若他能殺了蘇禦,他的女人我自然不會動,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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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閆衡隱去臉上的陰沉之色,進到帳篷,目光溫柔地看向周雲若。
“可用過晚飯了?”
她雖沒說話,卻是朝他點了下頭。閆衡臉上不覺露出些許笑容。
這幾日,她對自己的態度,好似沒那麼冷了。
閆衡扭頭吩咐人去打些熱水。回過身,緩步走到她身前,又坐與她身側,見她沒躲,心間不覺一動。
他盯著她粉潤的朱唇,腦海中不覺閃過曾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喉結不覺滑動,小腹也隨之一陣發緊,
他抬手想撫摸她的臉頰,還未觸及,便聽見帳簾掀起的聲響。
目光看去,是一名端著熱水計程車兵,瞧著面生得很。
便沉眉問了句:“從前怎麼沒見過你?”
那人垂首回道:“我之前做雜役,沒在將軍跟前露過臉。”
閆衡微眯了眸子:“抬起臉來。”
話落,那人便抬起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閆衡打量了他一番,未說什麼,只吩咐人,將熱水端過來。
隨即他就蹲下身子,給周雲若脫鞋子。
她微微一怔,記得剛嫁給他那會,他常給自己洗腳。
他說她的腳生得好看,每次洗的時候,都要摩挲許久。
後來,這事被閆母知道了,她便故意給街坊鄰居說:我家大郎疼媳婦,每晚都給媳婦洗腳。滿平洲也尋不到他這樣好的男人。
她誇贊兒子的同時,還要說周雲若嫁給閆衡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