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元載握緊的拳頭一鬆,轉身離開了。
窗外幾聲鵲鳴,周雲若緩緩睜開眼,太陽穴沉得發痛,她甩甩頭,撐起身子,只記得自己吃了一碗湯圓,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此刻身在何處,更是茫然。
她的喉嚨發幹,打量著這間陌生的屋子,四周的一切似乎都藏著未知的威脅,心下不安。
昏昏沉沉地下床,門外上了鎖,她推不開,就去開窗子,窗戶一開,眼前一暗。
只見兩名彪形大漢立在窗外,盯著她,目光露著兇狠,她慌忙後退幾步。
此刻心跳如鼓,腦子裡想著各種可能,是常玉翡,還是寧國舅,無論是哪一人,她都知道自己怕是不能善了。
上前將窗子猛地關上,目光掃到桌上的茶盞。拿起就摔碎了,撿起一塊最鋒利的碎瓷,收入袖中。
冷厲的眸子看向窗子,開窗之際,她看見外面的遠山,猜測自己應是出了京都。
外面很靜,這裡應該是遠離城鎮的偏僻之地。
她閉了眼,養精蓄銳,該來的總會來。
日落西山,屋內清冷,她身上沒鶴麾禦寒,雙手緊握,指尖微涼。
屋外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心下一緊,目光緊緊盯著屋門。
未過多久,門開了,寧國舅一襲華美的紫色錦袍,隨著他的步伐腰間搖曳,他雙手搭在玉帶上,拇指時不時撫著腰間鑲嵌的寶石。
他停在她的身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眉梢上揚:“美人,等急了吧!”
一開口,那本俊逸的模樣,瞬間就讓人覺得的下流無恥。她用力地撇開臉,又挑起眼尾,淩厲地掃視他。
見他又來碰她,冷聲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寧國舅嘖嘖了兩聲,歪著腦袋道:“那麼兇做什麼?”
“不要臉。”
他勾唇一笑:“不要臉玩得開,等上了床有你叫的。”
她氣得臉色通紅,又回懟他:“春日裡發情的野貓都沒你浪,不如你先叫兩聲給我聽聽。”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