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壯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心裡頭一片茫然,他好像不認識姓時的人吧?
樊桔花聽到時姜說的話,兩手一拍,哎呀一聲。
“秀芝?你是秀芝的女兒?他爹,你不記得了,時秀芝啊,時老爹的獨生女兒。”
時老爹?時……秀芝?
田大壯一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這臉龐隱隱約約的跟二十年前印象中的那個女孩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當年時秀芝出生時,他都已經半大小夥子了。
等到了時秀芝十歲時,他就娶了樊桔花後就進了部隊當了兵。
等他退伍回來,時秀芝已經招了贅婿。
當初他親孃可是說了又說太可惜,要是時秀芝不招贅婿的話,家門口的門檻都得讓媒婆塌爛了。
他跟時秀芝差著年歲,再加上男女有別,對時家的事也並不上心。
到是時老爹,因為他家是祖傳的杏林世家,後來因為戰亂,逃荒逃到這邊上莊大隊。
然後在這邊娶妻生子,上莊大隊的人也早就忘記他真正的來歷。
而他退伍回來後,被選為大隊長,因為村子裡的人一些頭疼腦熱的,都會去找時老爹。
自然他就跟時老爹也有了交集,並且還幫時老爹申請了赤腳醫生。
當時的時家,就時秀芝一個孩子,家裡條件算是很不錯。
招了贅婿後,聽說那個贅婿姓姜,也挺孝順的。
只可惜紅顏薄命,時秀芝生孩子時大出血去世了。
時家二老也因為唯一的女兒去世鬱鬱寡歡,也不久於人世。
按道理,時家那贅婿離開上莊大隊時的表現和模樣,對待自己妻子給他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不可能苛待的才是。
可看到時姜全身上下的模樣,要說有好好對她,那就是抹著良心說假話。
隨著田大壯的打量,時姜表示不安的縮了縮腳,讓露出大腳趾頭,並且那布鞋上層層疊疊打了又打的補丁更加的顯眼。
還有那遞過來抓著兔子的手,那是女孩子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