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楊鈺,不知犯了何罪。”
楊鈺有些恐慌的彎下腰,額頭貼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暖春閣的媽媽告你拐了她的女兒春嬌,還欠了暖春閣五百兩的女票資,可有此事?”
聽到這話,楊鈺原本飛走的感傷又飛了回來。
連連磕頭,含著眼淚說道:“大人,冤枉啊!我與那春嬌原本情投意合,可那暖春閣的媽媽卻藉此訛下鉅額錢財,我與春嬌實在無法,只得偷偷的跑了。
可不曾想,因我身體不好,春嬌為了我,自願賣於富戶換了銀錢替我治病,還請大人明鑑。”
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老鴇子聽到這,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暖春閣的頭牌,出場費沒個幾十兩都見不到人面。
更何況陪著人睡覺?要是她早知如此情況,讓那春嬌陪別人,一晚上五十兩銀子,這半個月下來,哪裡會比五百兩銀子少?
如今聽得楊鈺的話中意思,春嬌居然賤賣自身,只為了給楊鈺治病?
一想到這,老鴇子的心都疼的揪起來了。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讓春嬌多多接客,如今名聲被傳出去後,誰還願意花高價要這樣的頭牌?
大人聽了楊鈺的話,也不廢話,直接丟了執字籤筒裡的逮捕籤,喊了衙差去楊鈺口中所說的富戶家中拿了春嬌來問話。
不一會兒功夫,春嬌就低著頭隨著衙差進了公堂,不過,春嬌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跟在春嬌身後的男子,正是買了春嬌的富戶。
春嬌進來後,雙眼含淚,撲通一下對著大人就跪了下來。
“大人,小女子冤枉呀!”
聽著春嬌喊冤,大人就覺得頭疼不已,拔出蘿蔔帶出去泥,原本只以為是幫人尋子的案子,然後變成了拐人的事,隨後又成了私奔,現在再變,變成了情郎變中山狼,把人賣於富戶換了銀錢,真正是一團爛賬。
雖說楊鈺不肯承認,還一臉悲憤的模樣,只說是春嬌自願自賣自身,如今入了富貴窩後,便翻臉無情。
就算大人一頓板子打下去,楊鈺也死活不肯承認。
說到底,春嬌是自願與楊鈺私奔的,後面怎麼樣,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