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去了時府的嬤嬤回到鎮南王府,把手中時姜的八字庚帖拿給鎮南王妃,王妃看了王爺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想到剛才時姜跟他們夫妻倆還有兒子所說的那番話,咬了咬牙,把庚帖拿在手裡。
然後把時姜的名字,寫在了族譜中。
“王爺,你信這丫頭說的話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屏退左右後,王妃憂心忡忡的對著鎮南王問道。
“如今不信也得信,反正給奕兒娶妻本就是為了沖喜。如今既然奕兒沒事了,那便是她的功勞。若是能再幫咱們把府裡的釘子全都拔出來,給她這份體面又如何!莫非,你還想著那時媚兒不成?”
說到最後一句,鎮南王鼻孔用力哼了一聲,顯然是對時媚兒厭惡至極。
王妃聽了這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粉臉一肅。
“王爺這話何意?奕兒可是本王妃親生的,那時媚兒如此作踐咱們奕兒,本王妃會想著她才怪。”
說完,還覺得髒了嘴,用力呸了一聲。
“你看著吧,等奕兒病癒的訊息傳了出去,那些牛頭馬面,自然就會慢慢地動作起來。”
聽到王爺這句話,鎮南王妃抿了抿嘴。
時姜此時正依靠在貴妃椅邊,一邊把剝好的橘子一瓣瓣的塞進自己的嘴裡,一邊隨手翻看著剛剛讓下人買來的雜書。
剛才事情談好,鎮南王就把世子院中的人全都換成了他的親信。
而原本的那些僕婦下人,全都送到了鄉下的一座莊園裡,沒有命令不準出莊園。
“你既能聞出毒藥的味道,為何聞不出你嫡母給你下迷藥的味道?”
趙奕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腦子裡思來想去,一刻也不停歇。
眼珠轉動,看到時姜這般悠閒自得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時姜有些驚訝的抬頭,然後莞爾一笑。
“你權當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吧!”
笑完,時姜毫不在意的回道。
聽到這話,趙奕又是一陣沉默。
然後就見時姜說完話,又低下頭去,認真翻看雜書去了,忍不住有些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