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可是她親爹,你可是她親阿奶,再怎麼樣,她還能反了天不成?再說了,她下地可是一把好手,若是這麼早就把人給嫁了,到時咱們家可少拿不少工分呢!”
“哼,這話指定不是你這個豬腦子自己想的,是你那媳婦想的對不對?我呸,史萬珍這個懶婆娘,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還有你,你也不想想,萬一要是被那死丫頭知道了那件事,她還能在家乖乖地任你們擺佈?”
時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老三一眼,自己這個兒子,是個什麼樣子的貨色,她還能不清楚?
“娘,萬珍哪有你說的那樣。”
時老三聽到親孃這樣編排自己媳婦,不由的有些扭捏,輕聲辯解道。
“哪裡沒有?連自己裡面貼身帶血的衣褲都讓那死丫頭洗,我就沒見過比她更不要臉,更懶的爛貨。”
時老太太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還幫著媳婦說話,聲音不由的抬高起來。
聽到時老太太這話,時老三臉孔白轉紅,然後接著轉黑。
這事他還真不清楚,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知道自家婆娘會把這種東西給自己女兒洗的。
平時別說看了,就連現在聽到,時老三都覺得晦氣。
只是,親孃現在火氣那麼大,他只能小心的賠不是,然後保證一定好好教自己婆娘做個好兒媳婦。
好不容易把時老太太的火氣給哄下去了,可對於時姜的處理方式,卻也算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等到時姜下工,時家上下已經都知道,她要嫁人的訊息了。
所以,她一進院子大門,龍鳳胎兩個人都朝著她不懷好意的笑著。
時姜朝他們倆個上下看了一眼,然後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鋤頭。
龍鳳胎兩個原本壞笑的臉上,表情頓時一僵,扭頭就往自己屋子裡一瘸一拐的跑去。
深怕時姜到時再發瘋,把他們按倒在地打。
時老三正滿肚子不高興呢,見龍鳳胎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然後從他們嘴裡得知時姜下工回來了,就趿拉著布鞋走出了房門。
陰沉著臉,對著站在院子裡,正準備去放鋤頭的時姜說道。
“傻杵在哪幹啥?還不進屋來?勞資有話跟你說。”
說完,怒氣衝衝的回到房間裡,坐在椅子上,從口袋裡摸摸,摸出一支香菸來。
只是,他只是把那香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後又重新放回口袋裡,仔細的拍了拍,根本不捨得抽。
這可是上次去瘌痢頭徐老五家,徐老五那個在縣城裡當工人的大哥給的。
據說城裡的工人,都抽這種紙糊的煙,根本不抽他們鄉下這種老煙桿燒的菸絲。
嫌棄這種菸絲太兇,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