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皇帝打壓, 自己戰戰兢兢的跟著丈夫好不容易從京城到了這邊蜀南。
可結果, 兒子病弱後, 丈夫一開始還關心一二,到後面卻只顧著自己花天酒地, 根本不管她們母子倆的死活。
因為兒子對名利無心,所以安王妃自然也就不在意安王府是好是壞了。
只躲在自己的院子裡, 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不問世俗事。
“當初舅舅出事, 恐怕也是因為跟我們有關聯。”
周天賜卻是搖了搖頭,沒安王妃想的那般簡單。
當今皇帝對自己家有忌憚, 他當初在京城時, 雖然年紀尚小,卻還是能察覺的出來,京城裡的那位皇帝對他們一家子滿滿的惡意。
舅舅手握兵權,恐怕在沒有把兵權收回時, 皇帝徹夜都難眠的吧!
不過,周天賜突然腳步頓了頓, 抬頭朝母妃瞧去。
“幾年前, 有一家姓時的人家搬到城外,生意做的不錯。上次我能死裡逃生也多虧了這家主人相救,說起來,還真是巧,她居然跟母妃和舅舅同個姓。”
安王妃聽到兒子這麼說,也愣了愣,細細回想這些年從京城那邊送來的訊息。
哥哥一家成年男丁只剩下嫡子時紀一個人而已, 而女眷就只有母親和嫂子了。
剩下的, 皆是庶女。
能到這邊來做生意的,肯定不會是那些庶女。
而時紀在京城襲爵, 成為宣平伯,更加不可能跑到這邊窮山溝裡來做生意了。
不過,既然對方救了自己兒子, 總得有所表示才對。
“確實是巧,若不是你舅舅家就只剩時紀在京城做宣平伯,我可能還會以為他到蜀南來了呢!不過,就算對方不是時家人,可終歸是你的救命恩人,到時請管家送份厚禮給對方,再讓何知州,給他家多行方便之門便是。”
柳家既然棄了天賜,安王妃自然也不可能再去跟柳家交好。
倒是何家,一直都是安王府的人。
只不過,當初安王沒了那心思,自然也就不會去動這顆棋子。
而當初安王所有的勢力,安王妃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這些釘子。
正好留給兒子, 做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