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姜沒想到,才過了一晚上而已,對方居然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她沒說話,只是默默的不知從哪把大錘子給摸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一幕的時父和時母,頓時喉嚨一噎,再多的話都給嚥了回去。
看著他們夫妻倆回了房,時姜這才把碗裡的飯菜全扒拉進嘴裡後,起身扭頭回了自己的屋。
時父進了房間後,不死心的把自己領口給扒拉開,扯出一根紅線來。
紅線的頭上,綁著一個紅色的袋子。
他小心翼翼的開啟袋子,只見裡面粗糙的黃紙上畫著鬼畫符,跟之前大師給他時,半點都沒變化過。
時父不由的嘟囔道:“莫非真的是我自己多想了,大丫頭根本沒什麼東西附身?”
想到沒那髒東西,時父的膽子不由的大一些。
一個丫頭片子而已,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她不成。
原本想氣沖沖的出去再找時姜的麻煩,可一想到剛才時姜掏出來的那把大錘子,時父又重新嚥了咽口水,安慰自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丫頭片子計較什麼!
這般想著,然後就喊了時母出去給他做飯。
時母小心翼翼的伸頭出來,見客廳裡沒人了,先是鬆了口氣,然後看到那桌子上一片狼藉,心中又憤恨不已。
把時姜留下來的那些碗筷拿到廚房間去清洗,一邊洗一邊恨恨地想著,這丫頭,看樣子是不能留在家裡了。
留來留去留成仇,再這麼下去,她的壽命都得少活好幾年。
既然大丫頭她這般模樣,就別怪她這個當孃的,不給她好好找人家了。
時母用力的哼了一聲,根本不知道,時姜早被時蓮報了下鄉的名額,很快就不在這裡了。
因為時母心裡的打算,所以,等時母做好飯喊了時父出來吃飯,也沒去找時姜的麻煩。
入睡的時候,時母的心情還挺好。
畢竟,把大丫頭嫁了,至少能進賬一筆不少的彩禮。
其他且不說,大丫頭的這張臉蛋和皮子,確實是家裡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