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沒半點關係,為啥這小姑娘會喊自家男人爹?
還沒等慧娘想明白,就見那小姑娘扭頭,朝著她甜甜的笑了起來。
“娘。”
咣啷噹一聲脆響,幸虧自家家貧,屋子裡的地面雖然胚的實,可那也是土胚的,所以,原本喂時姜的那隻藥碗,直接從慧孃的手中滑落下來,落在地面上,只是在地上打了個轉,摔了一個小缺口,沒有被完全的打碎。
“你……喊我娘?”
慧娘拿手指指著自己,瞪大了雙眼看著時姜,然後抬頭又朝時新海瞧去。
“還不快去喊曹大夫過來瞧瞧,她……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饒是慧娘一向聰明,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曹徵是被時新海給死拽硬拖回來的,頭上的帽子都差點被時新海這個莽夫給拽掉了。
不過,看到慧娘時,他還是整了整衣帽,對著她施了一禮後,這才仔細的給時姜檢查。
曹徵只覺得,時姜的脈搏有力的很,根本沒什麼大礙。
皺著眉頭收回手,沉吟了片刻,招呼著時新海和慧娘出去,在仔細詢問時新海和慧娘所說的話後,站定後這才說道。
“這小姑娘應該是摔下來時,撞到了腦子,記憶產生了混亂,導致她如同那剛孵出蛋殼的鳥一樣,看到第一眼的人,便當做自己的父母了!”
“那可如何是好?要是她家人得知孩子失蹤,怕不是得急瘋了呀!”
聽到曹徵這般說,時新海頓時有些焦急的說道。
慧娘也是點頭,贊同自家男人的話。
“不如這樣,這小姑娘先暫時留在你們家裡養病。剛才我給這小姑娘診脈時,發現她肌膚細膩,恐怕家中非富即貴,先讓新海去打聽一下,瞧瞧近段時日四周縣城有誰家的小娘子失蹤了。 等問清楚了人家,再把人送回去也不遲。不過,我看她肌膚雖然細膩,可身上衣服卻並不富貴,怕是被那拍花子給拐了的。為防那些拍花子報復,最好是小心行事,免得走漏了風聲,找上門來。”
雖說老時皮糙肉厚的,可家裡還有慧娘和孩子們呢!
曹徵這番話,說的不無道理。
“行,我先去四周打聽打聽。若真是心疼孩子的人家,現在怕不是滿大街的張貼告示,請人尋找人了!”
時新海雖然常常跟曹徵鬥嘴,不過,對他說的話,還是聽的進的。
時姜在屋裡,外面他們雖然壓低了聲音說的話,不過,她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垂下頭,她忍不住嘴角微微翹了翹,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想必那竇府,對於丟失了她這麼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女,肯定不會當一回事。
事實上,時姜卻是想錯了!
得知竇姜丟失的訊息,此刻青蕪鎮竇府裡,三房的李氏差點急瘋了。
原因無它,只因竇姜的親生父母,從都城派人來接,現在人沒了,拿什麼給人家父母呀?
“三夫人,如今事已至此,不如另想辦法。”
站在李氏身旁的一名僕婦,屏退下人後,對著李氏耳邊悄聲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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