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勇輕笑了一下,說:“我是擔心她回來了。”
“嫂子是裝的,這也看不出來嗎?”賓鴻插了一句。
華勇含著笑,大口地喝了幾下酒。
成和看著他,真是不明白,寧小萱一個愛他如命而且如花似玉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對寧小萱一點感情和人性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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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滴打完了,護士來拔針的時候,寧小萱也醒了。
金承宇還埋頭睡在她的床邊,她看不見他的樣子但依然感謝這位好男人,多久了,她沒有被任何男人這樣著緊過,守護過,她渴望這種守護,渴望這種溫暖,渴望得生不如死。
她突然想伸手摸一下這陌生的男人,可剛把手伸出又收了回去。現在還不是可以跟他接觸的時候,計劃還沒完成,更不可以把他弄醒。
寧小萱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走出了護士,拿了筆和紙,寫上:“謝謝你,有緣來生報答。”然後,把紙條輕輕地放在金承宇的旁邊再離開。
寧小萱走上了住院大樓的天台,站在圍欄後迎風而立,寬大的住院服在她單薄的身體上抖動著。
她的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華勇那粗暴的言行,孩子那可愛又可憐的臉,成和那替她無奈的眼神,姚奕書那被綁架時的慌張,金承宇的善良。她是矛盾的,她的心被天使和惡魔緊緊地從兩方扯著,她不想幹些壞事,但又不得不去幹。
深夜的時候,金承宇因為伏著睡得太累醒來了,一眼看見寧小萱不見了,心裡一下子著急起來,忙著出門找護士。
“32床的病人怎麼不見了。”金承宇著急地敲著護士臺。
護士抬頭看著他,莫明其妙地說:“先生,看守病人是家屬的責任。”
金承宇想想也是,態度轉變得起來了,禮貌地問:“那請問有沒有看見過她呢?”
“是有一位病人出來問我們拿過筆和紙,寫了些什麼後回病房了,應該是她吧!”護士的態度也變得禮貌。
金承宇點了點頭,忙著說:“謝謝!”就往病房走了。
一轉入病房,他就看見飄落在病床下的紙條,他馬上拾了起來,一看:“謝謝你,有緣來生報答。”這絕筆的話就能把他嚇夠了。
金承宇立刻跑去開車,想辦法找找她。
寧小萱在樓頂看著他匆忙地上車,把握在手中的小石塊往樓下一扔,石塊正落在金承宇的腳下。
金承宇抬頭尋一下這石塊從那裡而降,怎知一眼就看見站在樓頂圍欄旁的寧小萱,整個人都怔了一下,冷汗都要冒出來,心一著急就往樓頂跑去,也忘記了可以坐電梯,兩步合一級地跑上去。
寧小萱知道金承宇找她來了,眼淚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總之就是來了。
金承宇氣喘吁吁地跑到樓頂,站在寧小萱的後面,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