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於這個外孫的到來沒有任何歡迎。
但在孔章眼裡,宋恩煦卻是有著相當的價值的。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兄長,妹夫的私生子,毫無疑問是敵人。
巴不得宋恩煦從來沒有出生。
畢竟,這個孩子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存在,就會嚴重影響到自己妹妹跟外甥女的利益。
然而鄒若楠母女的利益,又怎麼比得上孔章自己的利益呢?
又或者說,如果沒有宋恩煦的存在,鄒若楠作為鄒利國唯一的孩子,繼承鄒氏,理所當然。
她根本不需要感激孔章,也不需要給予孔章任何額外的報酬。
所以,在孔章眼裡,宋恩煦的存在,反而是件好事。
他開始私下關注宋恩煦的蹤跡。
“不過,你們母親跟恩煦的接觸,倒不是他的意思。”許婭說到這裡,瞥了眼孔家兄妹,冷淡的說,“而是她自告奮勇,向孔章顯示自己的能力。”
“孔章知道之後,還大罵了她一頓。”
“因為擔心她的舉動會引起我的注意,從而發現恩煦。”
但實際上,許婭非常忙,雖然跟孔章的妻子是閨蜜,卻也沒空去關注她常去的孤兒院。
當年宋恩煦被送走之後,許婭還是跟韓漸結了婚。
但這段經歷究竟還是在二人之間,乃至於兩個家庭間蒙上了一層陰影。
也許是體質確實有問題,總之這麼多年來,他們始終沒有孩子。
這讓本就有著隔閡的夫妻關係,更加無言以對。
許婭偶爾會想起被送走的宋恩煦,坦白說,她對這個孩子沒有太過深刻的感情,畢竟不是來自愛情的期待,而是意料之外的痛苦遭遇。
可她的道德跟本能,卻也不抗拒撫養這個無辜生命長大。
然而許父許母始終不肯透露宋恩煦的去向,哪怕臨終之前,也只是叮囑她跟韓漸好好過日子。
這種情況下,她忽然收到訊息,告知了宋恩煦就在同一個城市。
許婭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喜,只有滿滿的懷疑。
這個時候,她沒有告訴這些年輕的孩子們,自己花費了多少精力物力人力心力,才弄清楚當年那些來龍去脈,只淡淡說:“鄒利國病倒之後,孔章就立刻開始了行動。”
“鄒利民一直跟他是狐朋狗友,而且又落了不少把柄在他手裡,再加上,他的確希望鄒利國的財產,能夠向他跟他的兒子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