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娘親總是說她遲鈍,不會看場合,她之前還不服氣,現在一看,她果然很遲鈍,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覓瑜越想越難受,隨著跟前人沉默的延長,她的一顆心也不斷往上懸起。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來回應,她再也忍受不住,咬唇看向他,準備向他道歉。
卻驚訝地發現,他正含笑看著她,俊逸的眉眼裡沒有半點氣怒的影子。
她一呆:“瞻郎?”
盛瞻和從善如流地應了一聲,好似他們的對話沒有出現過中斷。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事。你那迷藥的確很是霸道,我命人用冷水潑都沒用,還是鄒敬臨拿藥香薰了,才讓他們醒來。”
覓瑜呆呆地看著他。
“怎麼了?”他唇角蘊笑,寬大的手掌貼著她的臉龐。
她期期艾艾道:“瞻郎……沒有生氣?”
他揚眉:“我為什麼要生氣?”
她道:“因為我……提及成親前夜……”
“提及你成親前夜想要逃婚一事?”他接過她的話。
她有些心虛地垂下眸,應t聲:“嗯……”
他道:“我說過,我不會同你計較這件事,更不會同你生氣。”
“那你——”覓瑜正欲不解地詢問,既然他沒有生氣,那為什麼不出聲,害得她提心吊膽了好久。
話剛出口,她忽然明白過來,抬眼看向他,道:“瞻郎是故意嚇唬我的?”
盛瞻和笑容不變:“也是,也不是。一開始,我是想到了別的事情,有些出神,所以沒有及時回答,後來麼……”
他緩下語調,目光流連在她嬌美的臉龐上,道:“看見紗兒忐忑不安的模樣,我覺得有趣,就刻意不出聲了。”
他果真是在逗她!
確認了這一點,覓瑜卸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繼而面染霞雲,羞惱道:“你!瞻郎怎麼能——”
從小到大,她幾乎沒有同人爭辯過,此刻抱怨出聲,不僅沒有多少氣勢,聽起來還嬌嬌軟軟,像被逗弄著急的奶貓,亮不出鋒利的爪子。
就是她想從他懷裡離開的舉動,也被他輕易地阻止了,扣住她的腰,半摟半按著她坐下。
“紗兒莫氣。”他的唇瓣擦過她的耳畔,含著悶悶的笑聲,一路親吻至她的臉龐,“為夫向你認錯,不該故意嚇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