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撥一縷長發垂在胸前,拿銅月梳細細梳理:“紗兒不比瞻郎聰慧,沒有過目不忘之能,希望過幾日便可以忘記罷,不然真讓那幕後之人得逞了。”
“晏頤祥已經領旨徹查正虛觀,錦衣衛也去了孟府。”盛瞻和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她的發間,替她細細梳理。
“如果此書當真與二者有關,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揪出禍首,叫我們看清那幕後之人的真面目。”
“如果與他們無關呢?”
“那就按兵不動。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對方定不會善罷甘休,屆時,我們便可引蛇出洞。”
覓瑜點點頭,輕道:“好,紗兒都聽瞻郎的。”
話畢,她不再談論相關話題,專心致志地與他在鏡前暱語,享受著這份溫情時光。
燭火搖曳,燈影如豆。
當覓瑜被盛瞻和抱上榻後,事情出現了一點意外。
她又想起了那本書裡的內容,忍不住在面對他時羞紅了臉。
照理,他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許多事都經歷過了,她不該再有此等心境,像個還沒有出嫁的小姑娘。
但那本書裡寫得真的太驚人了,用詞也十分……露骨香豔,讓人在看時臉紅心跳不說,回想起來也難以保持平靜的心情。
她做夢都想不到,夫妻之事能有這麼多花樣,還以為盛瞻和在她身上施展的就是全部,哪裡想得到這世間天地如此廣闊……
還有一些尋常的姿勢,也被描繪得活色生香,她看時一目十行,雖有羞赧,但也不多,尚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直到此刻,在昏暗的燭光下,曖昧的氣氛中,她一見著他的臉,便想起了那些語句,腦海中浮現出他二人依照書中所寫雲雨的情景。
霎時,她從臉龐紅到了耳根,像一枚熟透了的櫻桃。
盛瞻和見狀,先是浮起些微不解,接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唇邊漾出一縷笑意。
“紗兒這是,又想起什麼不該想的了?”
覓瑜臉上紅暈更甚,恨不能就此羞死過去。
他怎麼連這點也看穿了?就算看穿了,也別說出來呀,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臉皮薄——
盛瞻和欺身逼近,修長的手指挑開嬌嫩花瓣,輕攏慢撚,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語。
“那雖是一本胡編亂造的邪書,有些東西卻不能說寫得不對……紗兒可要與為夫試上一試?”
覓瑜的身體一陣繃緊,為他的話,也為他的動作。
他真是壞透了……嘴上說得好聽,徵求她的意見,手底下卻早早動作起來,不給她一絲反抗的餘地。她還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