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沒有,也就在昨日喝了兩碗梅子湯,用了一碟雪團子,再吃了一串葡萄……”
祝晴發出一聲冷笑:“梅子湯是冰鎮過的吧?雪團子是冰皮冰豆沙餡的吧?葡萄是浸過冰水的吧?”
覓瑜囁嚅著,不敢應話。
祝晴繼續冷笑:“你在這東宮過得倒是舒坦,別人家養女兒都沒有像太子殿下這麼養的,要什麼給什麼,縱得你半點不知道節制,信期將至還敢用涼。”
她小聲辯解:“女兒這兩個月的信期有些亂,時來時不來的,不是刻意用涼的……再說,女兒以前身體很好的,吃些冰的也沒事……”
祝晴滿臉不贊同之色:“知道信期亂你還不好好調理?虧你還是大夫呢,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女兒家的身子是能如此輕忽怠慢的嗎?”
“且以前你身體好,是因為有娘看著你,不許你胡鬧,就是這樣,你還嫌娘管得多。現在好了,太子殿下縱著你,你舒坦了,身子感覺如何?”
覓瑜羞愧地紅了臉:“娘……”
“還有,”祝晴把著她的脈,皺了皺眉,環顧一圈,見房裡沒有旁人,湊近了她,低聲問道,“娘之前給你的藥,你還在服嗎?”
她點點頭:“女兒一直有在服用。”
聞言,祝晴又把了一會兒脈,方松開手,道:“那就是你貪嘴了,這幾日一丁點涼的都不能碰,知道了嗎?否則你就等著往後月月難受吧。”
“另外,”她瞥向躺在榻上的女兒,“你與太子殿下也要知道節制,別一直胡鬧。”
覓瑜霎時從臉紅透到了脖子根。
“娘,我、女兒,與殿下——”
她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恨不得拿薄衾矇住自己的頭。
關於她這次信期難受的緣故,她其實有些猜測,無外乎是前幾日盛瞻和索求無度,折騰得她差點暈過去。
她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好,但在休息一晚後恢複了精神,便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這次月信來勢洶洶,一下子就將她擊倒了。
月信為女子氣血調和之機,她在這當口上受陽過多,身體出問題是理所當然的。
疼得難受時,她也在心裡發過誓,往後要更加意志堅定,該拒絕時就拒絕,不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語哄騙。
但被自己的親娘提醒這種事,她一輩子的臉都沒了——
偏生祝晴還在繼續:“聽見娘說的話了嗎?太子殿下血氣方剛,和你成親又沒有多久,喜歡纏著你是正常的。”
“可你不同,你是大夫,應該知道這種事不宜過多,多了就會像現在這樣,陰陽不調,讓你信期混亂,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