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覓瑜發現她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他怎麼能這麼胡攪蠻纏呢?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手功夫?
“你這人——真是討厭!”她憋紅了臉,伸手推搡他,想要離開他的懷抱,“我明明是在誇贊你,你卻非要戲弄取笑我,我——”
盛隆和見好就收,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好瑜兒,別氣。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我剛才回答你的話是認真的,我非魚,安知魚之輸贏?當然是覺得什麼說什麼。”
覓瑜現在聽不得魚字,她懷疑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同音字,都是在取笑她。
她氣惱道:“那不是直覺,是瞎蒙!”
他順著她的話附和:“對,是瞎蒙。”
她不喜歡他這種態度,覺得他太敷衍,像在哄小孩,但如果她繼續和他計較,就顯得她太小氣了,為了一條魚也能吵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她只能換一個話題,問他:“賽舟那會兒,t你也是瞎蒙的?”
“算是吧。”他道,“我根本沒看比賽,聽母後說選甲組,就幫兩聲腔。”
“那你運氣不錯。”她輕哼一聲,“兩次都蒙中了。”
他笑著調整她的坐姿,讓她能更舒適地依偎在他懷裡:“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不過,賽舟中途,看見甲組被乙組反超時,我還是有點緊張的,幸好最後又反超回去了。”
聞言,覓瑜有些意外:“殿下也會在意這種比試嗎?”
“本來是不在意的。”他道,“但在盛淮佑回答之後,我就有點在意了。”
“汝南郡王?為什麼?”
“你沒有聽出來嗎?他在針對我。”
覓瑜茫然。
她是覺得汝南郡王的回答有些奇怪,但是針對他?這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大概是她的神情出賣了心思,盛隆和解釋道:“其他人押寶時,為何覺得這組隊伍會取勝,不像他,是直接沖著我來的。”
……的確,其他人的回答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唯獨汝南郡王提了一句甲組配合好,但後繼無力,而前一點正是盛隆和押甲組獲勝的理由。
不是說別人想不到這方面,而是就算想到了,也不會說出來,誰敢拂太子殿下的面子?一場賽舟而已,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
偏偏汝南郡王提起了,還反駁了。
難怪她那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這個。
覓瑜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