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鄭重保證。
“好吧。”她鼓起勇氣,“我——我覺得,你是為了讓‘太子身患臆症’一事,在旁人心裡的印象加深、牢固,才故意將兩者的性情表現得南轅北轍的。”
“說不定,其實誰都不是主,也誰都不是次,他們——盛瞻和與盛隆和,都是你的一部分,那個隱藏在兩者之下的真實的你,才是主。”
盛隆和湛湛笑了。
“才說你是神醫,能夠醫心,這會兒就給了我這樣一個回答。”他抬手輕點她的鼻尖,“你是覺得我的思緒還不夠混亂,想要再給我繞團亂麻嗎?”
覓瑜連忙澄清:“不,我沒有!我的意思是,我——我不覺得瞻郎與隆哥哥有哪裡不同,他們——他們只是看起來差異大而已,其實——”
她定定神,仔細回想著過往與他的相處,道:“其實……本質是一樣的。”
“譬如正虛觀一案,無論你是選擇隱忍不發,還是雷霆動怒,最後的結果都是將賊人連根拔起。”
“還有瀾莊公主一案,我相信你最終會查清真相,只是使用的手段不同。”
“究其根底,他們——你都是你,只不過一個內斂些,一個外露些,完全稱不上南轅北轍。”
盛隆和噙著笑,聽完了她的話。
“這說法有點意思,”他道,“與我想得不同。紗兒是真心如此作想的嗎?”
覓瑜誠實地點頭。
“就像現在。”她補充道,“你同我說話的口吻、語氣,就不是單純的盛瞻和或者盛隆和,而是融合了兩者的特點……”
“是嗎?”他笑了笑,詢問,“什麼特點?”
她輕搖臻首:“我說不上來。我沒有你那麼聰明,想不出合適的描述,但……就是那樣,有點漫不經心,又有點深不可測吧……”
盛隆和點點頭,表示明白。
“聽起來,你對盛瞻和的評價比較高?”他若有所思地詢問,“漫不經心的隆哥哥與深不可測的瞻郎,可真是高下立分。”
她搖搖頭:“沒有高下之分,瞻郎與隆哥哥都是一樣的。”
“只是……就像你之前說的一樣,你在身為瞻郎時,總是很剋制神態,七情不上面,叫人揣摩不出心思,我自然覺得深不可測。”
“那你就是比較喜歡盛隆和?”他繼續詢問,“畢竟我在身為盛隆和時,十分平易近人,總是笑臉對你,逗你開心。”
她還是搖頭:“瞻郎與隆哥哥,我都喜歡。”
盛隆和道:“我不信,人心居左,總有偏向,你肯定有更喜歡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