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你圓著臉蛋,抿著小嘴,擺明瞭對我不滿,說話的聲音卻帶著軟調,聽了讓人心裡發癢,誰能忍住不逗弄你?”
覓瑜越發羞惱:“只有你會這麼逗弄我。”
他道:“那是因為別人沒有見到過你這副模樣,若是見到了,他們一定也會同我一樣,甚至還及不上我君子,對你處處以禮相待。”
她感到不可思議:“你對我處處以禮相待?你——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她這會兒還一.絲不掛地在他懷裡躺著呢。
他悠然道:“我指的自然是在我們成親之前,尤其是清白觀那會兒,你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對我毫不設防,我若想做些什麼,你早就成了我的妻子。”
她面龐一熱,羞赧道:“你……你不害臊,那時我才只有十四歲。”
他泰然自若:“我為什麼要害臊?我又沒有不守君子之道,欺負十四歲的你。”
覓瑜抿著嘴,想不出反駁的話,又不甘心落於下風,幹脆同他算起了另外一筆賬:“你還沒有告訴我,當年你在離開清白觀後,為什麼不來找我?”
“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到了暗中派人盯著我的程度,那你為何不來找我?說不定你來找我一趟,我就……”
“就會提前成為我的妻子?”盛隆和笑著接過話。
“你想得美。”她輕嗔,隱去一抹嬌俏的笑意,“頂了天和你提前定親,成親一事……自然要等到我及笄後。”
話畢,她又睜大眼看向他,認真道:“這回你可不能再推諉,說什麼日後相告了,我已經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你‘想想’,我——我現在就要知道真相。”
“不會了。”他保證,“一切真相,我都會告訴你,不再瞞你。”
在覓瑜的鄭重等待中,盛隆和思索稍頃,緩緩開口:“此事說來複雜,但與你無關,緣由皆出在我的身上。”
“當時,太乙宮中有人慾取我性命,我尚未查清究竟,若貿然表露出對你的心意,很有可能會牽連到你。”
“至於後來,則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情。”
他詢問道:“去歲七月,幷州幹旱一事,紗兒可有聽聞?”
覓瑜仔細回憶:“有點印象,爹爹在閑談時提過……好像旱情沒有持續太久?不過半個月便結束了?”
“一個月不到。”他給予更精確的回答。
“七月上旬,幷州久未降雨,陷入幹旱,下旬,一雲遊道士飄然而至,言旱情並非天災,乃地龍堵水,只需疏通龍泉,便可解決幹旱。”
“幷州布政使半信半疑,撥出一列人手,在道士的指點下挖龍泉,沒想到果真挖出了泉水,水流汩汩而出,很快噴湧成河,避免了大片禾苗幹枯。”
“布政使上稟此事,父皇聞訊大喜,下旨傳召雲遊道士入京,親自接見,敕封其為洪源先生,授寶籙金印。”
覓瑜有些緊張地聽著:“這位……洪源先生,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需要他單獨拎出來講?莫不是又一個神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