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冬雪消融,使人心中發癢,恨不能享受他的疼愛。
這個時候,覓瑜覺得盛隆和有些討厭了。
他如果真心敬她為嫂嫂,為何要這般舉止輕薄?如果喜歡她,又為何在撩撥了她之後沒有下文?
還稱呼她的娘親為“岳母”,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不能亂說的?就算他要假扮盛瞻和,也不必在她跟前入戲。
他到底想怎麼樣?
覓瑜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拋開女兒家的矜持,懷揣著一半報複回去的心理,伸出纖纖素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掌。
盛隆和反握了她一下,不知是出於身體習慣,還是他的本心。
不過很快,他就松開了,任由她握著,含笑看著她,發出一聲輕詢:“嗯?”
覓瑜柔柔展開一個笑,淺聲回答:“殿下且聽瑜兒細細道來……”
說完之後,她貼心詢問:“殿下可記住了?”
盛隆和含笑答了一聲“嗯”:“瑜兒講得這般細致,我若是沒記住,豈非辜負了瑜兒的一片心意?”
覓瑜心道,沒記住也沒關系,她不介意再給他講第二遍、第三遍,她喜歡和他說話,想和他多多相處,尤其是現在這樣,他們執手相看。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都想倚進他的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
從前盛瞻和在時,她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麼,習以為常,盛瞻和不在了,她才發覺,這是一份多麼難得的溫暖和親暱。
果然,人總是要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便是這份珍惜,也沒有多少時間讓覓瑜感慨。
因為盛隆和又轉了話鋒:“不過,你讓你的娘親給我把脈,真的只是為了看我身體狀況如何?”
她的一顆心微微懸起,注意著不流露出心虛的神色,道:“自然如此。殿下不放心瑜兒嗎?”
他微微一笑,反握住她的手,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因為你看起來很心虛,像在隱瞞著我什麼事。”
覓瑜登時更加心虛。難道她的演技這般拙劣,瞞不過他一刻?
她強笑著道:“殿下誤會了,瑜兒沒有心虛,瑜兒……只是擔心殿下,又不想殿下知道,怕殿下笑瑜兒多想,沒想到還是被殿下看出來了。”
盛隆和很明顯沒有信她這話。
但他貼心地,或者說是故意地沒有拆穿,揚起一抹笑,湊近她道:“其實你瞞著我也沒事,這是你的本事,只要你真的能瞞過去就好。”
他的吐息溫熱,像釀出來的一壺醇酒,浸泡著覓瑜的芳心,讓她幾乎沉醉,麗靨染霞帶粉,嬌豔欲滴。
“殿下……”她漾聲喚他。
盛隆和還是沒有吻她。
他就像是一名真正的道士,出方入外,不動凡心。哪怕美色當前,他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擷取誘人的果實,他還是坐懷不亂。
覓瑜真是不知道是該感到高興還是失落,高興他是一名正人君子,失落在她跟前,他也仍然是一名正人君子。
罷了,來日方長,她不必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