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育之恩自然大過一切。”他先是表示理解和贊同，旋即再問，“但不知我與舅兄在紗兒心中孰重？”
覓瑜嫣然漾容，湊近他，甜聲回答：“自然是夫君更重要……”
盛隆和昭朗而笑，攬過她的腰肢，將她翻身在上，擁入懷中。
月光照進雕窗，灑落一地清輝，掩去佳人的驚呼。
“啊！放我下來——我不要同你鬧——”
半晌的喘息、急促與嬌笑。
雲朵遮住明月，又悄然移開。
“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我難受……”
“是嗎？讓我看看。”
“你討厭……快出去……”
窗外蟲鳴陣陣，襯顯夜色的靜謐。
月華如水，披過帷帳。
盛隆和輕聲呼喚：“紗兒？”
覓瑜閉著眼，枕著他的胸膛，當做沒聽到。
他又喚了一遍，笑意更濃，似是篤定她在裝睡：“紗兒。”
她只能不情不願地回應：“做什麼……”
說話時，她仍是閉著眼，沒有睜開，以此來表現她的疲憊。
盛隆和輕撫著她雪白的脊背：“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一個有趣的說法，你隨意聽聽便可。”
知道他不是要再來一回，覓瑜鬆了口氣，往他懷裡蹭了蹭，有了和他閑話的興致：“什麼說法……”
他道：“關於東存真人和泰王，坊間流傳著各式說法，除卻主流的出家與避婚說之外，還有一說較為廣泛，不知紗兒可有耳聞？”
“嗯，我聽說過……”她細聲應道，“說的是泰王受真人感化，也跟著出家修行，最終得證大道，與真人結為眷侶，逍遙天地。”
“這一說法不僅牽強附會，而且玷汙了道門和真人的清譽，好似惡貫滿盈之徒只消迷途知返便可得道成仙，我既不信，也不喜歡。”
他溫柔低笑：“市井庸俗，喜好捕風捉影之說在所難免……不過的確有相應的史籍記載，泰王雖然於皇陵病逝，前後的年月卻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