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因為易奶奶的去世易家老小和她鬧得不可開交,易父易母怪她把易奶奶送回來,才遭遇地震。
那兩個叔叔,只管朝她要賠償款,你一言我一語,醜惡的嘴臉讓本就心情沉在低谷的易瑾喪失了所有耐心。
發起火來的易瑾話都沒說一句,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易家的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匆忙逃竄。
易瑾自己操持了易奶奶的下葬,她和易家的所有聯絡,也隨著易奶奶的去世而徹底切除。
週二這天,外面還下著雨,有些大,二人撐著兩把傘,走進墓地。
易奶奶被葬在了易爺爺的墓旁,兩口子在一起生活許多年,容貌也有些相像起來,只一眼看過去就極有夫妻相。
易瑾將買的東西放在墓前,冷不丁的開口,“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徐言時剛剛放下花,便抬頭看去,聽她繼續講,“夢見和我同一個名字的小姑娘和她爺爺生活的很好,她找了一個很愛她的人。”
蹲在墓前的易謹視線落在墓碑的那張照片上,“她知道的話,應當是高興的。”
耳邊雨滴噠噠的落在傘面,順著骨架往下滴落,變成一條水線。
徐言時垂眸,眼前的花朵被沾上水滴,更顯得白皙,他緩聲說道,“奶奶和你生活這些年,不說盡心盡力也已經做到你能做的最好了。”
“阿謹,她是滿足的。”
易謹性情向來不喜悲春傷秋,她站起來,將手上沾的水珠甩開,“走吧。”
並肩往下面走,徐言時問她,“我們什麼時候再來?”
“領證那天。”
“?什麼?”
“結婚證。”易謹的情緒變得好了一些,鑽入他的傘下,將自己的傘合上,自然而然的牽著他的手,“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側著手,徐言時將傘往她那邊撐,唇角卻不由自主的勾起,飛快的點頭,“想!”
“我們什麼時候去?”他幾乎要迫不及待了。
她眉眼沾上笑,和徐言時十指相扣。
“這個月十六,宜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