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個錘子,光長肚子了,你看圓的!這娃看著直接比剛才厚了兩三層!”代二笑道。
臺墨突然停下了,轉過身,怔怔地看著代二,道:“二師伯,你剛才說什麼?”
“哎呀!小崽子,還敢質問我。”代二上去照臺墨小腦瓜上輕輕一巴掌,道:“爺爺說你厚了幾層,咋!不高興啊!”
臺墨聞言皺起眉頭,眨眼間又喜笑顏開,喊道:“就是!就是厚!師父!師伯!我就是這裡一直感覺怪怪的沒合適!”
“說啥呢小崽子!”代二又一巴掌打在臺墨腦袋瓜子上,打響了。
“王妃的轎子,師伯!哎呀,就是那個抬椅!厚!比一般的椅子厚了好多!”臺墨興奮地喊道。
辰遠聞言立刻睜大了眼睛,定定看著臺墨。臺墨此刻也盯著他的大師伯,知道他聽懂了,衝辰遠重重點了點頭。辰遠一言未發,快步走過去狠狠揉了揉臺墨的頭,便一個縱身朝著王府飛回去。顧明和代二緊隨其後,衝臺墨喊道:“你慢慢往回晃悠。”
“你說話啊!幹啥呢這一路?魂丟啦?”代二跟屁蟲一般跟在辰遠身後絮叨著,辰遠打從進了這院子,就一路低著頭找什麼一樣慢慢走著,這都快走到王妃的住處了。終於,辰遠蹲了下來,摸摸這兒摸摸那兒。昨日下過雨,今早還未乾透,辰遠難免一手泥,卻笑了出來。
“你這兒又樂啥呢?你能不能說句話啊先人!”代二急眼了。
“哈哈……我樂這鬼還挺有分量。”辰遠道。
“往明白了說很費勁嗎?”代二道。
“這條路是小王爺的子到王妃的院子的必經之路。”辰遠道。
“嗯啊!”代二點頭。
“還好有這麼僅有的一小段土路,若是跟別處一樣皆是石板青磚,還真沒處看去了。”辰遠又道。
“看啥啊!”代二道。
“昨日下過雨,你看看這兩行腳印。”辰遠指著泥地上道。
“過來的比回去的淺了半分。”顧明一眼看出問題。
“好眼力。”辰遠笑眯眯地誇道。
“淺了就咋了。”代二問道。
“淺了,就說明,王妃過去小王爺那裡時的轎子,就是那抬椅,要比回來時的輕。”辰遠道。
“哦!也就是說……”代二恍然大悟。
“回來時,抬椅上不止王妃一個人。”顧明接著道。
“那不對啊!就那沒帷沒蓋的轎子,就是把抬椅。多個人誰看不出來?”代二道。
“呵呵……”辰遠笑笑,沒有作答。
“王妃把他壓在了身下,衣服寬大,又是晚上,遮起來不仔細看看不到。”代二打個響指道。
“你真是個野豬嗎?小王爺就算喝醉了,被一個大活人壓在身下,能沒反應?王妃回去後總要在椅子上下來吧?下人們看不到?”顧明道。
“那我兄弟在哪?”代二嚷嚷著問道。
“還是咱們的墨墨聰明,一直就覺得這裡不對。”辰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