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漪瞬間寒毛聳立,一口否決,“這是江淼的個人癖好。若換成我,斷然不會喜歡這種哭哭啼啼、動輒下跪的做派!絕、對、不、會!”
半晌,容玠才頷首,“知道了。”
隨著臺上的翊官以身入局、以死相逼,漁女終於還是與他重歸於好,滿堂歡喜,大幕就此落下,折磨蘇妙漪的“酷刑”也總算告終。
她揉了揉跳著疼的太陽穴,正要與容玠往參商樓外走時,一人卻在後頭叫住了她。
蘇妙漪轉頭,只見方才還在臺上的翊官竟是已經卸了脂粉、換了身裝束,匆匆追了上來,“東家……”
見他氣喘籲籲的,蘇妙漪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下意識朝他身後看了一眼,“怎麼了?”
翊官剛想開口,又瞥見蘇妙漪身後那道與他一樣穿著青色,卻比他略微高些的身影,頓住。
“時辰不早了,容相今日車馬勞頓,是不是也該早些回去歇息,否則明日上朝,身子怎麼能吃得消呢?”
此話一出,連蘇妙漪都有些意外。
翊官這話看似是在關心容玠,可細細一聽,便充滿了火藥味……他哪兒來的膽子,竟敢跟容玠叫板?
容玠早已轉過了身,可直到這一刻,才多看了翊官一眼,並從蘇妙漪身後走出來。
視線落在翊官那身青色衣袍上,容玠眉梢微挑,“你就是翊官。”
“容相竟還知道小人的名號?”
“聽妙漪說起過。”
翊官和蘇妙漪皆是一愣。
蘇妙漪錯愕地轉頭看向容玠。
她何時同他說過這些?
“東家……還向您說起過我?”
翊官放下了戒備,語調明顯上揚。
容玠看了一眼蘇妙漪,“你如今是她的搖錢樹,她自然是把你放在心上、掛在嘴邊的。”
沒想到次相大人看著風儀威重,說話卻如此親和!
僅僅一句,翊官便被砸得有些暈頭轉向、飄飄然。他期待地看向蘇妙漪,“東家說了我什麼?”
“她說……”
容玠望著那張形似而神不似的年輕臉孔,微笑,“你這張臉,生得與我有五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