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呼一聲,趕忙向橋的另一邊躲去,強壓下內心的恐懼,聯盟鎮定安慰自己,顫抖的青衫就趕忙朝著春琴抄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金辭看了眼並無大礙,服了幾顆丹藥就地盤膝而坐,運轉起功法,爭分奪秒的恢復魔元和神識,好為後來的苦仗做準備。
金辭把小狐狸從儲物袋中拎了出來,示意它注意周邊環境,小狐狸嗷的一聲就點頭答應了。
邁著小短腿在金辭周圍走來走去,皺眉嚴峻的神態像是巡崗的哨兵。
此時屋外細雨已停,只有明月當空高懸,周圍的烏雲密佈好似在醞釀些什麼,濃煙驟起,從四面八方對著月亮包圍而去。
畫卷內
溫寧來到一條河邊,終於看見了春琴抄。
雖然人間惡鬼圖中的這些刑罰會使她身心痛苦,但是因為只有靈魂狀態,所以只是看起來十分狼狽。
“春姐兒!”
春琴抄正被從土裡鑽出來的手拋運往河邊,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她掩下害怕驚訝的轉頭看去聲音來源處。
他怎麼進來的?!春琴抄愣怔著停下掙扎。
那條河陰氣翻滾黑水沸騰,那些森森白骨正朝著春琴抄這邊奮力抓來,溫寧焦急異常,他自幼怕水,河邊泥濘,又有許多雙瘦骨嶙峋手在抓搶飢餓的樣子。
罷了!早已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怕水乾嘛?他不由心底自嘲一聲,心一橫,抬腳便向著春琴抄所在的位置蹣跚而去。
路雖泥濘,但所有飢餓的時候好像都很害怕他的樣子,數尺內所有的手全都像是被針刺了一般,顫抖的縮了回去。
他心中大喜,金姑娘送的這枚紙鶴,果真是威力巨大!
春琴抄見他的情況如此,心中就已明瞭,怕是她引來的那位金姑娘在暗中相助!打定主意後,身體更加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好在進展也算順利。
在兩人費盡全身力氣終於爬上了岸,神態都頗為狼狽,溫寧的半身水綠青衫都沾滿了淤泥,春琴抄也好不到哪兒去,她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此時就像一個街頭乞丐。
還未等溫寧喘口氣,春琴抄就開口說。
“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該如何出去?她有辦法破了這陣嗎?”
溫寧顯然被這三連問問愣了,翩翩佳公子的臉上一頓,連忙取出金辭給他的東西,放在春琴抄的手上,才把金辭吩咐的一一跟她說。
春琴抄神色凝重點頭說道“半瓶丹藥只有五枚,我現在陰力所剩無幾,所以才會被那群小鬼給折磨成這樣,這半瓶恐怕支撐不了畫完那四個符文。”
溫寧急急地開口“這該如何是好?金姑娘一個人在外面,若是這法器未破,阿澤一來會不會把她給殺了?”
春琴抄心中想著,既然金辭已經找到了陣眼,若是自己困在這出不去,要是金辭失敗逃走了,恐怕只會被那姓虞的瘋子困在這永不見天日。
她只拿了半瓶給溫寧,怕是自身丹藥也已所剩無多,成敗在此一舉!只有這個辦法了!再拖下去只怕事情會更嚴峻!
打定主意後堅定道“這些丹藥不夠我畫完符文,再拖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唯今一計只有把虞澤融入器首的那支脊骨筆取岀來才行!”
“那那支筆在哪?”溫寧上前一步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