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回來,秋竹立刻走了過去將她扶到了他的位置上。
“小姐,您怎麼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讓我們都擔心死了。”
沈婉瑜的嘴角一抽,隨後笑眯眯的道:“解手的人太多,我在外面等了一會。”
隨便扯了一個理由,若是將剛才的事情告訴給她們。估計又要讓他們擔心了,所以還是不說為好。看著秋竹那半信半疑的樣子,沈婉瑜連忙將注意力轉移開。
“來來來,繼續喝。”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向藍姨她們敬酒。很快屋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熱絡。
從聽雪樓出來,沈婉瑜已經有些微醉。坐在回侯府的馬車裡,她靠在車壁上眼皮子有些沉重。
“秋竹,告訴御風讓他儘快將那十個人弄好。後天帶給我看看,然後讓沈五和沈七不用再隱在暗處。以後就在我身邊做侍衛吧。”
沈婉瑜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都要聽不到了。
不過馬車的空間不大又很安靜,秋竹自然是都聽清楚了。她點了點頭,應道:“是,小姐。”
交代完後,沈婉瑜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她要抓緊一切時間發展,從前都是妖孽護著她。那麼這一次,就換她來守護他。
想到楚墨寒,沈婉瑜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不知道此時的他在做什麼,有沒有遇到危險。
楚墨寒帶著自己的人連日趕路,到邊關的時候卻在大坤軍營不遠處的小城鎮住了下來。
佈置的樸質的小屋子裡,月白色錦緞繡著暗色花紋棉服外罩著厚重的米白豹紋鑲邊翻毛斗篷的楚墨寒站在窗戶前。
目光冷漠的望著窗外一片的雪白,肖薄的唇瓣抿成一線。
“主子,如今軍營裡的人都被王的人給控制住了。而且裡面似乎還出現了南梨國計程車兵,寒王爺也被關了起來。”
一身銀裝的男子半跪在地上,眉頭緊皺恭敬的開口。
楚墨寒的眸子微微眯起,狹長的眸低閃過一抹寒涼的光澤。他沒想到自己的爹爹竟然也被囚禁了起來,可見王如今在邊關的勢力不容小覷。
“可調查清楚陳副將軍是被迫還是已經叛變?”
若是被迫那還好一些,可若是真的叛變的話。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如今軍營被控制。若想將軍營收回來,他就只能動用自己的勢力。可現在他還不想讓自己的勢力暴露出來。
“陳副將軍叛變,他原就與王是顧交,兩人的關係匪淺。從王被皇上遣送到邊關,兩人就來往密切。”銀裝男子恭敬的回道。
楚墨寒嘆了一口氣,當年皇上顧及兄弟之情。知道鎮守邊關的陳副將軍與王是好友,才會將他驅逐到那裡。可誰會想到,就這樣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
“我知道了,讓人儘快找出陳副將軍勾結南梨國企圖謀反的證據。若是沒有,必要的時候就偽造一些一定要定下他的死罪。”
“是,主子。”
銀裝男子恭敬應道,隨後站起身離開了屋子。
楚墨寒微微合上眸子,既然皇上依然不願意傷害王。那這叛國謀反的罪名,只能是陳副將軍揹著了。這個世界不管是哪裡,都充滿了黑暗和不公平。如此的骯髒齷齪,可人還是要再這樣的漩渦裡不斷的掙扎生活。
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只有不斷的強大自己,才能保護好她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這追求強大的路上,註定要一路的血腥。人擋殺人,神擋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