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季先生又轉過身子,笑著對寧不語說道:“小友不如隨我進營歇會腳,你那朋友還未醒來,急不得。”
“不必了,你們說他沒醒,怎麼回事?”寧不語以為凌霄是在營中遭受拷問導致昏厥,此刻已有準備動手的跡象。
季先生趕忙解釋道:“小友誤會啦,你朋友說起來還算是被這鎮關營的將士們救了呢。”季先生隨後便簡明要厄的將事情經過說與寧不語。
寧不語聽完,挑眉看向王尚武,“既是如此,方才與我說清楚,也不至於如此。”
王尚武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倒是想說,你上來便是那般咄咄逼人,哪有機會說明。”
瞧季先生對寧不語的態度如此客氣,看來此人比預想的還要強悍。
“既然話說開了,小友是打算繼續在外守著,還是與我進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季先生咳嗽兩聲,做了個請的動作。
寧不語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季先生,而後將劍抱回胸前便往營中走去。
他對這季先生的態度有些不解,就算其以為自己是山中弟子,也不必這般客套。
說到底,自己算是鬧事歹人,以他的感知,這季先生的境界恐怕與他不趁多讓。
寧不語不再多想,抱劍於胸,緊隨其後走進鎮關營。
“是你!”
寧不語跟著季先生等人剛一進屋,便聽見熟悉的女聲傳來。
定睛看去,竟是前兩日在林中追擊的“長毛怪物”。
王尚武看著驚怒的楚小姐,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二人認識?”
“不認識。”寧不語當即否認,他將目光移至床上,凌霄衣衫襤褸,肌膚之前滿是傷口血痂,仍是昏迷不醒。
楚芸瀾見其否認,也不做多解釋,轉而看向王尚武身旁的季先生,她有些驚訝此人的出現,當即起身施禮道:“見過季先生。”
“原來是芸瀾啊,你怎麼這幅打扮,我竟一時都沒認出來。”季先生看了看楚芸瀾披頭散髮的模樣,還有那一身好似怪物的長毛,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丫頭,你爹都快把尋人的告示貼滿南河郡了,還好我來之前已經派人去知會你爹,否則他又得擔心許久。”
楚芸瀾聞言羞愧的低下了頭,這一次出門的確是日子久了些,父親這幾日應該因為自己一直是寢食難安,她想到這更是自責無比。
“人沒事就好,下回可不能再這般胡鬧了。”季先生見楚芸瀾悽慘的模樣,這幾日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此刻也不忍心再說她。
季先生打探了寧不語一番,此人與昏迷的少年關係非同一般。
如此境界的修煉者,竟會為了一個連修行門檻都未踏入的少年,不惜硬闖軍營重地,實在令人費解。
季先生思慮片刻,既然那凌霄還未清醒,不如趁機打探些虛實,當即便問道:“既然朋友還未醒來,小友不如隨我去僻靜之處歇著,可好?”
寧不語點了點頭,剛好他也想看看這季先生的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