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奎不再與回憶糾纏,他緩緩爬起身朝藥瓶走去,俯身將藥瓶拾起,從中取出一粒烏黑的藥丸捏在手裡。
而後,莫奎先是看了眼楚芸瀾和楚望海,而後轉頭留念的注視著楚紫檀,“劉老,拜託了。”
其話音剛落,陳公公與寧不語皆是定睛往府門看去。方才,那裡有一道磅礴真氣洶湧而來。
只見劉君宴單手託著一壺酒走進了楚府,他面色冷峻的說道:“陳公公,老夫今日要保楚家三人,你讓還是不讓啊?”
陳公公不悅的看向對方,喝道:“姓劉的,你是要與我古越為敵嗎?!”
劉君宴不屑的笑了笑,再次問道:“你讓還是不讓?”
“不讓!”陳公公當即盛怒。
“那就動手吧。”劉君宴將酒小心的放到地上,隨即殺氣騰騰的盯著陳公公。
只見劉君晏身後虛空突然裂出一道縫隙,其中發出陣陣轟鳴,不過片刻,一柄流光四溢的拂塵從中飛出,懸至劉君宴身前。
陳公公臉色驟變,這突然出現的劉君宴竟然真要動手,他對其大怒道:“劉君晏!你可知這莫奎乃是晟國密諜,你這是擺明了要幫密閣不成!”
陳公公警惕的看著對方,他本意還是不願與劉君晏動手。
劉君晏嗯了一聲,說道:“那是你們兩國的事情。”
劉君晏又指了指楚紫檀、楚芸瀾和楚望海三人,說道:“我的事情,就是保這三人。”
被其所指的三人哪還能不明白,這劉君晏之所以出手阻攔,定是莫奎的手段。
“那我爹呢?!”楚望海急切的問道。
劉君晏對其搖了搖頭,“我只保你們三人,對了,不能以命換命。”
此話一出,楚望海眼神頓時黯淡下來,他方才的確是想以自己性命換取父親生路。
楚望海像是被抽去了全身氣力一般癱坐在地,生死訣別之際,自己做為兒子竟一點辦法都沒有。
“夠了!”陳公公厲聲打斷幾人,雙目逐漸發紅,剎那間,整個眼眶都是鮮紅之色,而他頭頂的長髮也突然變得血紅無比。
“劉君晏!你當真以為我古越無人嗎!”
陳公公此刻宛如一尊赤發惡鬼,他雙腳微動,雙手呈爪壯,徑直朝劉君晏衝殺過去,破空之聲響徹周身。
劉君晏挑了挑眉,伸手握住拂塵,一道潔白的光牆現於身前,他有些嫌棄的罵道:“一個大男人修這等娘們唧唧的功法,真是丟人!”
頃刻間,兩人身周頃刻間猶如白晝,刺眼的光線將夜空點亮,隨之而來地還有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待光線漸暗,劉君晏雲淡風輕的揮了揮拂塵,而陳公公則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而在其飛出之際,劉君晏又是猛地一揮拂塵,罡風呼嘯而來,便見一道光刃應聲斬去。